即墨承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林汜清,林汜清并不在意,从一边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推向即墨承。
林汜清面露嘲讽之色,看着那着书信说道:“这是姑父近些年来同北思来往的书信,有了此物,将军就是现在回明都,也可置我那姑父于死地。”
即墨承只瞥了书信一眼,便抬眸看向了林汜清,林汜清也在看着他,二人视线交汇,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半晌,即墨承才淡淡的说道:“你还有事没说。”
林汜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奈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承将军当真是慧眼,既然如此,我便告诉将军,信不信由你,两国交战之际,承将军的好友明胥明公子双腿被废,是因为当年的左将军派明公子去毁坏敌营粮草,而当年的左将军,暗中已经投靠了我姑父。”
林汜清说罢,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即墨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即墨承曾追查左将军,但其暴毙而亡,妻子儿女都是一问三不知,即墨承顺着左将军查了许久,终究如同没了风筝的断线,寻不到半点线索。
如今听到此事,即墨承并不惊讶,他料想过,庆平王景平敢和北思来往,便敢对这些出头的武将下手。
即墨承冷笑起来,屈指轻敲着桌面,缓缓道:“人人都说林家二公子风流成性,可谁能想到林家二公子竟是江湖有名的青冢背后主人呢。”
林汜清一笑,算是默认,却转而笑道:“青冢就是如此,钱给的足了,皇家人也敢动。”
他接着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低声道:“那日刺杀将军,并非是景平的意思,想刺杀将军的人,只怕将军自己都想不到。”
即墨承面色毫无起伏,只平静说道:“是北思皇室的人,北思皇后。”
林汜清饶有兴趣地听即墨承讲话,听完点了点头,感叹道:“将军是怎么知晓的?”
即墨承扬眸看向上头挂着的各色绸带,眸光微暗:“景平和皇帝此刻都不敢动我,南梁其他人也没有这个胆量,而那日的青冢杀手,表面上是想置我于死地,可真正想杀的,确是姜迎。”
“南梁人没必要杀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北思却有人看不惯她,姜迎和我遇刺后,北思皇帝知道这是皇后所为,又不想再节外生枝,才放话说姜迎如何都与北思无关。”
如此一来,当时北思对姜迎那种放任不管的态度也说的通了。
林汜清听着,不由得拍了拍手:“将军果然厉害,那北思皇后对承夫人敌意颇大,不过将军放心,我已经下令,青冢不会再接承将军和承夫人的刺杀令了。”
“你做了这么多,想要什么。”
即墨承看向林汜清问道。
林汜清这时面色一变,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林汜清别无所求,若有一日,景平被发落,请将军安排我与他见上一面。”
即墨承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林汜清知道即墨承还未对他完全信任,于是站直了身子说道:“将军放心,今日大费周章请将军过来,只想和将军合作而已,骗你于我没有好处,我只想到时能和我这姑父聊聊过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