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小将军他们才歇下,你如此怕是不妥吧!”
声音渐渐逼近,姜迎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门口秦渊和隋澄的拔剑声。
即墨承听见老管家叫的是林公子,微微皱眉,对姜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喊声:“即墨承!有本事出来比一比!本公子哪里比不上你!还有,你门口的两个侍卫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找姑父庆平王告状!”
姜迎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即墨承,即墨承耸了耸肩,起身打开了房门。
他站在门边,一脸轻蔑,如同在看一只蝼蚁:“林苍,你今日硬闯我外祖父的宅邸,有拿着剑来寻我,我便能治你个刺杀朝廷命官之罪,你看你姑父庆平王能不能护得住你。”
林苍闻言脸都绿了,面子上挂不住,就想往里闯,秦渊隋澄便齐齐伸手拦住了他。
姜迎耐不住性子,便走过去看,没想到让那林苍瞧见了,又指着姜迎嚷道:“好啊即墨承!合着你洞房花烛,温香软玉在怀,却让洳儿妹妹苦苦等你!”
林苍一身浅金色的衣衫,手里拿着把长剑,他模样倒是清秀,只不过一看就能发现,此人是个绣花枕头,没脑子的。
姜迎闻言一愣,看向即墨承,即墨承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林苍嘴上不饶人,见即墨承不理他,就转而对姜迎怒道:“你怎么眼皮子如此浅,就知道拆散他人姻缘!”
姜迎也是个不饶人的,即便肩膀有伤,却依然气势汹汹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拆散姻缘了?我和即墨承是陛下赐婚,你若不服,大可去御前同陛下叫嚷!”
即墨承的脸色很差,直接伸手抓住林苍指着姜迎的那只手,用力一扭,姜迎离得不算近,却也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林苍被扭的人都弓了起来,疼得大叫:“即墨承!你个卑鄙小人!”
即墨承的手却开始加力,讥笑道:“林苍,你我的恩怨是你我之间的事,你若是个男人,便要明白祸不及他人,姜迎是我夫人,你再敢如此不敬,本将军保证让隋澄把你拧成麻绳。”
姜迎看着二人的动作,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一看就是给胳膊卸了,她内心默默想着:即墨承果然手黑。
林苍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闻言脸色越来越白,即墨承一松手,林苍立刻往前踉跄了几步,转身捂着手臂,恶狠狠道:“即墨承!”
刘疏也被这叫嚷声引了过来,一瞧见林苍便怒目而视:“来人!送林公子出府!”
林苍一仰脑袋,捂着胳膊嚷道:“你敢!”
即墨承走到刘疏身边,对隋澄和秦渊微微扬眉,二人会意,直接一起将林苍架了起来,林苍的右胳膊被卸了,隋澄架着他的右胳膊,故意用了力气,林苍疼得哀嚎起来,最后被扔出了刘府。
即墨承对刘疏道:“是承儿疏忽了,忘了派人守好府门,平白扰了祖父清净。”
刘疏摆摆手,面色铁青,显然也是被气到了:“无妨,这林苍也太不饶人了,这些年你来一次他便来闹一次,你何不让那周家小姐同他讲明,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姜迎站在门口听着,也听出了一二,也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林苍喜欢周洳,周洳又心悦即墨承,可即墨承又因皇命娶了自己,也难怪这周洳和林苍都对自己有如此敌意。
姜迎正想着,就听刘疏在叫她:“外孙媳妇儿啊,你莫要放在心上,周家小姐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都过去了,这林苍啊,就是个草包,他若是再敢来找你麻烦,你直接让侍卫给他打出去就好。”
姜迎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林苍,怎么就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周洳显然对即墨承情根深种,如今即墨承娶妻,他没有去求娶周洳,反倒替周洳没嫁给即墨承打抱不平。
姜迎真不知道该说他一厢情愿没脑子,还是说他有情有义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