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没事干了?”
“初来乍到,不老老实实待着,跟着那帮人厮混,生怕他们卖不了你?”
“你倒是和你叔父一个样,都是直性子,难道忘了前车之鉴?!”
苏宅里,苏母和凌敬在上首位坐着,前者眉头微蹙,后者劈头盖脸将王君昊骂了个狗血喷头。
虽然不太清楚其间缘由,但这两日,先传出朱奇和齐老六殴斗,前者受伤卧床,后者被杖二十的消息,之后朱奇被撤了管事,由朱石头和朱五接受,一头雾水的凌敬随便问了问,立即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凌敬懒得管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但对于王君昊一起登门非常恼火……这是在被人当枪使呢。
王君昊委屈的嘀咕,“凌伯,小侄只是去问问……好些人只会耕作,又没投在李家门下,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狗屁!”凌敬恨得起身踹了王君昊一脚,“你和齐老六、雷敬一个样?”
“雷敬是难民,而且还被盗匪裹挟攻打朱家沟,齐老六是刘黑闼旧部……而你和定方多次上阵,护卫怀仁,虽受其大恩,但也有功在身!”
“齐老六、雷敬以后如何,管我等何事?”
“难道李怀仁还会亏待了我等?”
苏母叹道:“君昊,日后少和那些人来往,油滑的很。”
“齐老六那厮不仅油滑,而且是奸猾,用怀仁的话说,把你卖了,你还在替他数钱!”凌敬骂道:“他无寸功在身,又受怀仁大恩,迁居来此,受朱氏族人苛待,却不肯直接登门相告,而是辗转找了个油头……还将你带上!”
一旁默默听着的苏定方轻声道:“听怀仁提过,mǔ_zǐ北上定居此处,朱家沟族人多有相助。”
“不仅是相助,而是有上下尊卑之别,当然,年轻一代多半不知内情……”凌敬来回踱了几步,“若是前日君昊不在场,怀仁处置起来可能就方便多了。”
“那齐老六……”王君昊听得懵懵懂懂,但也听出来了,自己是被齐老六骗了。
“他不是被杖二十了吗?”凌敬嗤笑道:“若是怀仁卖了他,他只怕还在替怀仁数钱呢。”
呃,凌敬可能是无心,但王君昊听得都脸红……这个形容你好像刚刚用过?
看了眼苏定方,凌敬挥袖道:“甭担心了,怀仁心思缜密,所虑多为军国大事,这等区区小事,不过问则以,如今处置,自然妥当。”
“他不是放出话了嘛,全村上下,每户十岁以下孩童,均多一份口粮……应该都是李家提供的。”
将王君昊赶出去,凌敬和苏母寒暄了几句,再过三日就是周氏过门,正月里不宜行礼……李善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虽然是纳妾,但也有一定之规……一方面是李善不想太亏待周氏这个小寡妇,另一方面是因为朱氏、朱玮和李善都考虑到周氏的身份,毕竟曾经是苏定方的义母,如今又被苏母收为义女。
之后凌敬和苏定方出了门,走了几步就到了李家宅院外,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尖锐的女声,以及马周的嬉笑,李善的笑骂。
门房老范打开门,凌敬刚进门,一只大白鹅昂昂昂叫着就扑上来了,还好苏定方一脚将其踢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