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下,女生淡色唇瓣扬了扬,眸子里一抹戾气划过。
医院今晚收到一位特殊的病人。
女生一脸平静地交钱,挂号。
被问到身体状况时,淡淡一句:“我吞了一瓶安眠药,可能需要洗胃。”
说话时,她眼眸习惯性向下看,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一副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
“什么?!你这……”
值班大夫吓得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立马拉她去检查。
最后结果出来,苏黛没说谎。
血液里有大量安眠药成分,可以说,她能坚持到现在,可谓是奇迹!
值班的医护们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病患,等看到她的脸,更是惊艳到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要寻短见呢?
她随着医护们摆弄,一切结束已是后半夜。
医院没空床位了,女生静静坐在输液室挂盐水,值夜的护士时不时就要抬头看看她。
女生安静极了,小脸白到无一丝血色,也不玩手机,静静望着脚尖出神,脆弱苍白到,仿佛随时会消失般。
光团有些难过,【呜呜,如果我早一点把您传送过来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害得宿主大人受苦了。
闻言,苏黛眼珠微微转了转,恢复些许神采。
口罩下的唇角翘起,声音里染上了散漫的笑意,“怎么?心疼我啊?”
一开口,所有属于原主的压抑沉默顷刻一扫而空。
光团扭扭捏捏:【嗯呐。】
“没必要,”苏黛困倦地捏捏眉心,“我不排斥痛苦,毕竟只有痛苦,才能使人清醒。”
听到这句话,光团愣了愣。
这实在不像是任性妄为,享乐主义至上的苏黛会说出来的。
但它并不了解苏黛,当初也仅是误打误撞遇到了苏黛,靠着一个念头死乞白赖地绑定了她。
至于苏黛曾经的过往,光团一概不知。
冬夜里,连盐水都带着冰凉温度,顺着针头流进血管,手臂抽筋似的疼。
夜还很长,护士趴在台后打起盹来。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没想到我们戚神还有这一天呢?让你浪!翻车了吧?该!”男人说话阴阳怪气,却难掩关心。
随着话音,两人走了进来。
矮个子男人踮起脚试图把吊瓶挂上架子,晃晃悠悠地。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见状啧了声,透着玩世不恭的轻嘲意味,他没打针的那只手接过吊瓶,轻轻松松挂到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