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冷夜谨将自己丢在办公室里,下了班也懒得回家。
以前就不把家当回事,经常把办公室当家,家里有了烟火气之后,他回家的频率才多了点,如今冷冰冰的,没有孩子的吵闹声,也没有那个女人的走动,只有一群佣人瞧着都烦。
余秘书将酒店点来的晚餐放到办公桌上,犹豫了一下:“姗姗小姐下个星期就放暑假了,童小姐要工作白天根本无法带孩子,到时候,可以把姗姗小姐接回家里……”
“谁说我要接回来,是她女儿又不是我女儿!我生的吗?”
余秘书噤声,心道那也不是童小姐的女儿啊,是您亲哥的女儿。
冷夜谨重重合上文件,胸口堵着的郁气,挥之不散,坐在办公桌前吃晚饭,食不知味,心想那女人和姗姗在新家不知道吃得多开心,两个白眼狼!姗姗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一下他这个爸爸要不要去吃晚饭,白疼了!
他将筷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拿起车钥匙,染着满身寒气,独自一人去了墓地。
天色已黑,他矗立站在墓碑前,点了支烟重重吸了两口。
他并不常抽烟,甚至有些讨厌烟味,只有特别烦闷的时候才点一根,因为心头的阴翳散不开。
“当年如果老老实实接受我的安排,让我找人养着姗姗,而不是逼我结婚找个女人照顾姗姗,我也不会被一个女人质问能和她洞房却不能养姗姗的时候,惭愧到哑口无言。我从来都不介意你和姗姗变成我的负担,你该明白。”
冷夜谨抽完一整支烟,心下伤痛:“如果你能再撑几年,或许我能有办法让你痊愈。”
黑夜里,仿佛浮现出双生子哥哥周夜硕温润儒雅的笑意,耳边飘荡着他当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