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右手虎口处蔓着一道细长的淤青后,不觉瞪大了双眸,一直怔怔说着不可能。
几乎是在同时,昭华也摊开了掌心,
她的左手觉察不到任何异样,但右手却有些许已经愈合的擦伤痕迹,【385,昭华是用左手持棍打得惠妃】
惠妃正也瞧见了,立马高声呵斥道:
“你右手的伤要如何解释!?”
昭华费解地看着惠妃,“我的伤是从哪儿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灰心到了极处,忍着泪别过脸去,是不愿再和惠妃多说一句。
云杉看不得主子委屈,也是没好气地质问起了惠妃,
“若不是因着您突然发作,拿起掀帘棍对着自己的小腹一顿猛捶,皇后娘娘如何会急着去拦您?又如何会被掀帘棍给误伤?更不会胎动早产,差点救不过来......”
惠妃声嘶力竭地喊道:“你颠倒黑白!明明是......”
“惠妃娘娘!”江德顺高喝一声,截断了惠妃的话,“您腹部的伤痕,太医也瞧过了。伤痕自左上向右下,如果是被旁人打得,必得是站在您面前左手持棍。皇后娘娘即便手上有伤,伤的也是右手,又怎么能......”
“不可能!是她!是她一早就有预谋!皇上!这一切都是......”
“预谋?”萧景珩难掩怒意,厌恶至极地瞪着惠妃,
“朕问过当日给皇后请安的六宫嫔妃,她们皆说当日皇后让各自散了之后,是你自己执意要留下来,说你有话要对皇后说。你说皇后有所预谋,难不成皇后未卜先知,能提前预知你会自请留下来,顺势安排好这一切吗?”
惠妃乍惊失色,
她看着此刻盈盈而泣的昭华,少顷才反应过来,
她一时大意,竟是寸步不落地落入了昭华布置的陷阱中。
待惠妃回过神后,倏然双膝砸地,跪着爬到萧景珩足边,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摆,字句掷地道:
“皇上,您不能偏信贱人!宋昭她根本就没有失忆,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她满腹算计,绝不是皇上想的那样简单......”
“你放肆!”
萧景珩没有片刻犹豫,便是狠狠一记耳光掴在了惠妃脸上,
打得惠妃瘫软在地,半边脸都木了。
“你说昭儿要害你没了孩子,朕且问你,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即便让你生下一个男胎,难不成他还能比得上皇后所出的嫡子金贵?”
昭华被萧景珩护在身后,全程不言语,只是委屈地哭。
于此际,惠妃也是一时骨鲠在喉,哑口失语。
是啊,整件事从明面上来看,昭华压根就没有要害她的动机。
她只能反问道:“那么臣妾敢问皇上,臣妾又为何要捶落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听她此言,萧景珩本就阴沉的脸色,遽然变得铁青,
他愤而指着惠妃,怒喝道:
“祁王刚发现朕在命人调查她,你就立刻小产了,你还敢问朕为何?”
他无端提及祁王,言语间更似知晓了惠妃与祁王之间攀扯着关系,
令得惠妃一瞬心惊,眼神也明显闪烁起来。
这些不寻常的举动被萧景珩看在眼里,分明就是惠妃在心虚,
如此,便更坐实了他的揣测。
听他高声骂道:
“贱人!你自己做下如此不要脸面的事,还敢在御前叫嚣,污蔑皇后清誉?江德顺,将惠妃送去暴室,再传朕旨意,即刻捉拿祁王满门押入天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