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萧景珩因怒抽搐的眉眼,旋即起身跪于他面前,声音凄厉道:
“想来瑞王心中还念着他有可能继承皇权一事,一心想要谋算皇上,图谋大启的江山!他诬陷臣妾父兄事小,可他谋朝篡位之心昭然若揭!此等乱臣贼子,纵是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她情绪颇为激动,加之高热数日不退,身子已经虚亏到了极点,
此刻字句铿锵说完这些话后,便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萧景珩忙命人将她先挪回房中,让太医好生照料,
随即凛然下旨道:
“来人!即刻回京围了瑞王府,将瑞王给朕押来苏州!要活口!至于他府上诸人,若是敢反抗,无论亲卫门生还是妻儿亲眷,一并杀了!不必来回朕!”
萧景珩雷霆之威不减,更将此事帮衬着瑞王的若干人等,全都判了诛三族的极刑。
这日后来,他去了宸贵妃房中陪伴她良久,
见宸贵妃虽是昏睡着,但梦中仍潸然垂泪,呓喃着父兄。
萧景珩看着也是不忍,只等宸贵妃情绪缓和些彻底睡沉了,他才回了自己房中。
他命江德顺守在门外,任何人来他都不见,
第二日朝臣来请晨安报国事时,见膳房昨日送来的晚膳与今日送来的早膳都堆放在门口,萧景珩是一口也没动。
他们无不喟叹低声议论着,
“皇上为着宁家的事十分自责,这样茶饭不思下去,身子熬坏了可如何是好?”
“此番瑞王暗中诬陷宁家,咱们在前朝逼得紧,让皇上处死了宁家父子。如今看来,咱们岂不是成了冤陷忠良的罪人?”
“也不怪皇上为着此事烦心。贵妃深得皇上宠爱,这父兄都死在了皇上手中,日后怕与皇上也是要生出隔阂了。”
而此刻,独座于房中的萧景珩一夜未眠。
晨光熹微之际,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方瑰玉锦盒,
这是他从宫中带出来的,锦盒启开,里头静静躺着一封诏书,
那是当日先帝立瑞王为太子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