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羞到了极点,整个上半身白皙的皮肤都透着一层薄红。
偏萧景珩就吃她这一套,
他左手紧紧地扣住宋昭的腰肢,让他更贴近自己一寸,忘乎所以地拥吻着。
正处在心头上,却在这时被敲门声打扰了彼此的 兴致。
江德顺在门外恭声道:
“皇上,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听说了今日您在御花园的险事,这会儿都各自做了安神补气的汤羹在朝阳宫候着您,您看这......”
萧景珩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脸色能好看到哪儿去?
他压着火冲门外喊道:
“这事儿是谁多嘴告诉她们的?”
想也知道,今日萧景珩抱着宋昭回瑶华宫的时候,不正在宫门口撞见了瑶嫔吗?
可江德顺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嚼瑶嫔的是非吧?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他不知道。
宋昭偷偷打量着萧景珩的神色,
他兴致来了当然是不想走的,
即便要走,也不耽误他先与宋昭温存一次。
可她若是这会儿将人留下了,岂不是等于一下子就得罪了皇后和宸妃?
宋昭又不傻,
她要的只是面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愧疚,又不是这个男人的身子,
于是她伏在萧景珩怀中,温顺的像只兔子一样,说:
“今日之事确实凶险,嫔妾担心您,后宫的姐妹们定是也担心皇上的。皇上今日已经陪了嫔妾这么久了,总不好让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一直记挂着不是?”
萧景珩默了默,道:“也罢,今日你也受了惊,朕也不忍心再折腾你。你早些休息好好养伤,明日朕下了早朝再来看你。”
他将宋昭安抚好,看着她睡下后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宋昭侧身躺在床上正要休息,忽而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小主,您歇下了吗?”
宋昭一听是小福子的声音,坐起身来披了件外衣,“进来吧。”
小福子来时将一个白瓷药瓶递给了宋昭,
“这药粉是奴才专门为小主调制的,小主用着身上的淤青也能散的快些。太医给您开得是‘金方活血散’,那药名贵,对才形成的淤痕有奇效,但对已经散开的淤痕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宋昭将白瓷药瓶放到一旁,神色淡淡地说:“你有心了。”
小福子打了个千儿,原本已经打算退下了,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来,面露难色道:
“小主此番行事实在太过凶险,新伤旧患加在一起,实在是遭罪了。”
宋昭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戏要是演的不真,如何能骗得过皇上?且我若在皇上面前把戏演砸了,别说是恩宠,我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小福子道:“其实皇上待小主已经很好了,小主实在没必要用自己的身子去做赌注。”
宋昭说:“你打眼瞧着皇上对谁不好了?皇后和宸妃那么一唤,他不是也急着就走了吗?后宫中的女子哪个没相貌,哪个没家世?以色事人求来的恩宠又能有多长久?”
她晃动着手中的白瓷药瓶,莞尔一笑,“倒是几处淤痕就能让皇上以为我舍命救他,换来他对我的侧目,实在值得。”
说着忽而抬眸看向小福子,“你今日的差事办得不错,碎石崩落的时机瞅得很准,撤手也撤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证据来。我果然没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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