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暗暗赞叹。
“别抽啦,好像真的没醒!”另外一个汉子忍不住劝着他。
“放屁,我不可能看错,肯定是醒了的。”汉子愈发火大,直接解开裤子往傅秋风的脸上尿了起来。
“滋啦啦”的热气蒸腾,腥臊的尿液淋在傅秋风的头顶,其中有部分更是灌进了他的鼻子和嘴巴里。
我在旁边,都觉得那气味难以忍受,不敢想象傅秋风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而他始终一点声音没发出来,这份忍耐力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怪不得能做龙门商会的副会长啊。
“草,我就不信了!”汉子愈发的不服气,突然摸出一个打火机来,“啪嗒”一声点着,直接朝傅秋风的裆部烧了过去。
随着一把火渐渐升腾起来,果然没有男人能够承受这种酷刑,傅秋风刚开始还强忍疼痛,到后来也顶不住了,猛地四处打起滚来,使劲摩擦着自己的裤子,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将火熄灭,但空气中还是漂浮着一股毛发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他妈……”傅秋风哆嗦着,努力探头盯着自己已经烧焦的鸟窝。
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肯定醒着!”汉子开心地大笑起来,上前一把拎住傅秋风的衣领,又“啪啪啪”地抽了好几个耳光,“让你装,让你装!”
“还得是你!”另外一个汉子也咧嘴笑着。
经过暴打、淋尿和火烧后,傅秋风也没办法再装昏了,只能咬牙切齿、龇牙咧嘴地说:“屠龙会的狗东西们……有能耐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肯定饶不了你们!”
“放心吧,你肯定活不了!”汉子笑呵呵的,直接将傅秋风拖出去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阵骂街。
傅秋风死了是一点都不可惜,连累到我就麻烦了,必须想办法自救了!
于是我再次蠕动身体,想把口袋里的甩棍抖出来,好在另一个汉子又开始玩游戏了,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作。
但他要真的发现了,我肯定爽快承认自己醒了,毕竟我也不想尝试那些非人的手段!
与此同时,隔壁又响起声音来。
青哥笑呵呵说:“傅会长,我们总算是见面啦!”
傅秋风咬着牙道:“你是谁?”
“屠龙会的一员。”
“怎么,名字都不敢露?”
“呵呵,我有必要跟你说名字么?反正你就记住,我们屠龙会的存在,就是为了干掉你们龙门商会!”青哥冷声笑着,随即又响起“砰砰啪啪”的声音,显然又开始用残暴的手段凌虐傅秋风了。
傅秋风刚开始还硬挺着,到最后就有点忍不住了,终于“嗷嗷嗷”地嚎叫起来。
“哎,这就对了嘛,还以为你真的不怕疼呐!”青哥乐呵呵的,似乎重新坐了下来,“找你来干嘛的,你应该明白吧?”
“呵呵,想要龙门商会的客户资料?门都没有!”傅秋风倒是挺硬气的。
“没关系,看你能挺多长时间!”又是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劝着青哥:“再打就打死了!”
“嗯,先把他送回去,反正时间还长得很,咱们慢慢的和他玩。”青哥的声音有些疲惫,显然也挺累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打人也很累的!
片刻,傅秋风就被送了回来,之前经历了打耳光、尿淋、火烧,现在又是一阵暴打,整个人都快认不出来了,身上也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脑袋肿得比之前出去时还大了一圈。
“砰——”
傅秋风被丢在了我身边。
“傅会长!傅会长!”我轻声叫着。
“啊——”傅秋风微微睁开眼睛,整个人已经快人事不省了。
“你再撑着一点,我已经拿到甩棍了……”我将好不容易颠出来的甩棍握在手心,拿给他看。
“哦……”傅秋风哼了一声,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傅会长!傅会长!”我又叫了两声,结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显然已经陷入到了重度昏迷状态。
算逑,不管他了,实在不行自己跑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旁边打游戏的汉子,正琢磨着怎么无声无息地抽出甩棍,隔壁房间的青哥似乎休息好了,问道:“那个江城醒了没有?”
有人回答:“好像没有,现在还在睡着。”
“两人服下的药量差不多,没道理一个醒了,一个还睡着!去看看。”
“好。”
片刻后,我们房间的门开了,一个汉子迈步走了进来。
“哎,醒醒!”这人摇着我的肩膀。
我闭着眼,仍旧装睡。
“不上绝招是不行哈!”这人再次摸出火机,朝我裤裆伸了过来。
“卧槽!”我立刻睁开眼:“醒了……醒了……”
“怎么一个比一个鬼!”汉子骂了一句,随即拖着我的衣领出了门。
晃了一眼走廊,这里也是毛墙毛地,不过两边的房间很多,像是还未竣工的学校、医院之类。
很快,我便被拖到隔壁房间。
这里和之前的房间并没什么不同,同样非常简陋,墙不是墙、地不是地,但多了张茶台,茶壶正好开了,“咕噜噜”冒着热气。
也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青哥。
他看上去有四十岁上下了,不过保养得当、皮肤细腻,穿一身舒适的休闲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是个相当儒雅的人,安静地坐在茶台后煮着水,一会儿烫盏,一会儿提壶,一会儿投茶,一会儿摇香,感觉还挺专业。
看到他的瞬间,我隐隐有些失望。
因为之前听他声音,我总觉得非常熟悉,但总想不起来是谁,以为见了面能认出来。
结果见了面也还是不认识,完全不认识。
那就没辙。
我握紧手里的甩棍,只要弹出顶端的尖刺,就能将身上的绳子割断,接着第一时间冲到青哥身前挟持了他!
不过青哥也不着急问话,继续摆弄他桌上的那堆玩意儿,什么醒茶、高冲、刮抹、时来运转统统来了一遍。
直到折腾了足足五分钟后,他才终于喝上了一口茶,看得我都快累死了。
但也仅仅抿了一口而已。
青哥把茶碗放下,幽幽地说:“锦绣区的兑将江城是吧?”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目瞪口呆。
这里的隔音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到底多了一道墙壁,因此声音传着有些失真。直到面对面说出一句话,我才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并且立刻喊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