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上厕所时候,更疼。
以至于这几天他饭都不想吃,可是不吃不行啊,面对父亲的关怀、母亲的疼爱、食堂炊事班的重视,每次吃饭他的碗和饭盒都是满满的,看的他眼睛都发直。
他们还美名其曰: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时候要多吃,使劲吃!
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他真是强颜欢笑的往嘴里硬塞,吃完了还得夸一句真好吃。
到了晚上11点多,自己妹妹出去的时候他还没睡着,虽说吃了止疼药,局部不太疼了,但是他体温升高了,发烧了。
于是喇着腿跟罗圈腿似的来到客厅找了一片退烧药,也没喝水,塞嘴里就咽了下去。
踏入浴室,他缓缓走近镜子,凝视着镜中映出的自己,眉宇间本是清秀俊逸,却因连日紧锁的眉头而略显忧郁,仿佛一抹阴霾遮住了原有的风采,让颜值也大打折扣。
望着镜中那个被愁绪笼罩的自己,他暗暗咬紧牙关,内心深处下定了一个坚决的决定!
打开24小时恒温供应的热水,赵皓月细心地将水温调至最适宜的状态,随后轻轻旋开花洒的开关。
他缓缓脱下衣物,站在那细雨般洒落的水流之下,仰头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水珠猛烈地拍打在脸上,带来一种近乎窒息却又奇异的解脱感。
这水流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不仅冲刷着他身体的疼痛,更试图洗净他内心的烦忧与焦虑。
在这一刻,赵皓月仿佛与世隔绝,所有的疼痛与不安都被这无尽的水流所吞噬,只留下他一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宁静与答案。
想到自己下的决定,他叹息一声拿起肥皂认真的揉搓双手,七步洗手法他还是懂得,特别是指甲盖的缝隙中他更是洗了又洗。
洗过之后他咬紧牙关,闭上双眼,双腿分开,身体前倾45度,右手撑在大腿上,左手背后,做好了再次面对疼痛的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那尚未完全成熟的脓包,用尽全身力气一挤。瞬间,一阵难以忍受的痛吟声从他喉咙里冲出,回荡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
随着这一挤,脓包终于不堪重负,完全破裂开来,浓黄色的脓液夹杂着鲜红的血液,一同随着水流沿着他的大腿缓缓流下,那画面……简直了。
十分钟后,他擦干身体怀着忐忑的心情夹了一张卫生纸回房睡觉,这一夜他就没睡安稳,忽冷忽热,一会梦见自己要死了,一会梦见自己截肢了,想睁开眼不睡了又做不到,就这样直到七点了他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客厅里,早早就爬起来的赵辰曦拉着个脸坐在沙发上对着自家老头子说:“老赵,我跟马大爷在鬼市逛了两个多小时就给我妈买了两张破邮票,其他的要么是假的要么价格酒瞎要,一个民国那谁的小破蝈蝈葫芦他就敢张嘴要200,我还到5块他还不卖,说最低190,爱要不要,不愁卖,这不是坑人呢嘛,最后我什么也没买着。”
赵阅莞尔一笑,他早就猜到了,要不然也不会只给闺女那点钱了,那些年马胖子可是收了不少好东西,那些遗老遗少都快差不多被他压榨干了,再加上那些人没收的,四九城里个人家存的古董数量和珍稀程度可是没上辈子多了。
剩下的除了不知道自己家里那些瓶瓶罐罐是古董的就是想卖又不敢卖,又怕卖不上价的。
就这种情况赵辰曦想捡漏难度还是比较大的,对此,他淡淡的说:“那你就去委托商店看看,还有农村,等你从港港回来也可以寻摸寻摸,记得带上你马大爷,要不然就你着半吊子水平能看出个球来?”
赵辰曦咂咂嘴心灰意冷的说:“行吧,哎。”
过了一会,保姆小张把早饭从厨房里端了出来,赵语曦这有起床气的大觉迷也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了。
赵阅左右看了一下,见自己的好二儿还没起来,就一边嘀咕:“皓月今天怎么死这么晚。”一边站起来去敲他房间门。
敲了几下后,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赵阅心里一紧,以为儿子是睡迷糊了从床上掉了下来,还忍不住笑了两声,想着这小子真是够逗的。
然而,当他急忙拧开门把手,推开门一看,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可是拧开了门他就笑不出来了,是,自家二儿子的确掉下床了,可是他面若重枣跟关公似的,双目半睁,眉头紧锁,有气无力的模样一看就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
赵阅心急火燎,一声响亮的“王虎,速备车,再打电话让医院急诊做好准备,皓月高烧!”划破了家中的宁静。
话音未落,他已一个箭步冲到赵皓月的床边,一把将地上虚弱无力的儿子紧紧抱入怀中。
随后,他仿佛化身为一道疾风,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冲向门外。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衬衣已被汗水浸得湿透,紧紧贴合在皮肤上,那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紧张所致。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儿子体内那股灼热的温度,高得令人心悸,让他心急如焚。
王虎,听到赵阅命令的瞬间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边拨号一边往外冲,待赵阅抱着赵皓月来到车上他已经联系过医院并把车启动了。
林嘉怡、赵语曦、赵辰曦见到自己父亲、丈夫抱着自己儿子、二哥疯了一样往外跑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但听到是高烧后全部脸色大变,一个个的连鞋都来不及换,跟着疯了一样往外跑。
众所周知,偶尔发烧只要温度不超过38.5摄氏度,通常被视为身体自我防御机制的一部分,有助于免疫系统对抗感染。
但是高烧,稍有不慎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