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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沧海拾珠 > 第200章 非诚勿染(二)

第200章 非诚勿染(二)

皇甫染将他带到远离濮阳诚视线的地方,才问道,“怎么说?”

“世子爷有过旧疾,伤了头,这该是后遗症。”

“以后还会再犯?”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们翻看了了以往病例,怀疑当年世子爷头中长了异物,导致他心智失常,如今可能这异物又在动静,所以颅内出血,从鼻中流了下来。”

又是颅内出血,又是头中异物,皇甫染直听得心惊胆颤,“你能不能给我个准数?”

“这个谁也说不好,也可能以后就不会再犯了,不过如今都还只是猜测,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皇甫染送走了御医,又陪濮阳诚念了会书,她最近对濮阳诚纵容得很,他想念便念不想念便不念,不过世子爷最近的记『性』到似乎比往日好了不少,也不像以往那样一沾书便打瞌睡,好学的很。

“染儿,我不想念了。”

“真是刚想夸你你又死灰复燃了。”

“不是,染儿,我有点头晕。”

濮阳诚站起了身,皇甫染『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好晕。”他晃了晃脑袋,就在皇甫染面前,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阿诚。”

皇甫染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她接住了他倒下的身子,“阿诚,你别吓我。阿诚。”

旁边园中的下人已经跑着去请御医,皇甫染手脚发凉,双眼眨也不敢眨地盯着濮阳诚。

濮阳诚的手动了一动,皇甫染惊喜道,“阿诚。”

他睁开了眼,眼神落在皇甫染身上,她却惊得愣住了。濮阳诚何曾会有这般清明锐利的眼神?

然而只是一瞬过后,他又合上了眼,将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如以往一般,“染儿。”

“醒了就好。”皇甫染拍了拍怀中的脑袋,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一下下梳理着,躺着的人伸出了手,紧紧揪着她的衣摆,用力捏着。

***

睡在卧榻之侧的人,只要上了心,他有什么不对劲,总是第一时间就会发现的。

“阿诚,你最近…”皇甫染站在濮阳诚身后,他正乖乖坐着等着她梳头束发,皇甫染斟酌着措辞,却还是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她心里的不安定感,那是一种陌生的心慌,明明眼前还是那个最熟悉的人,却有一段仿佛多年未见的隔阂,他仍如以往一般依赖她,但相处时的感觉,仍是陌生的。

皇甫染把玩着手里的一缕缕头发,“你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濮阳诚转过了身来,他坐着,仰起了头看她,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腰把脑袋埋在她小腹间,“染儿,你说过你是那个永远会对我好的人。”

“是,我说过。”

“那不就好了吗?”

他微微仰着头,皇甫染看着那双眼中自己的倒影,那双仍是有些懵懂的,单纯的,干净而澄澈,黑白分明的眼睛,恍惚道,“是,这就好了。”

***

“以前的阿诚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好懂,可我现在觉得我搞不懂他了。你说他会不会是之前钻牛角尖钻过头,钻得变傻了?”

秦九照很想翻白眼,说你家世子爷本来不就是傻得吗?不过她没在皇甫染面前说这话,“我的小姐,我的前丞相爷,你说你问我一个没出嫁的黄花大姑娘这种问题,不是问道于盲吗?”

皇甫染抱膝坐在殿香楼房内的贵妃榻上,摇了下头,“我还能去问谁?”

皇甫染的心腹中,只有秦九照与她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又同为女子,所以最为亲近,难不成她还能去问老皇帝,去问朝中那些上了年纪的糟老头们?她抓了抓头发,“我当年日日对着成山成堆的奏折,也没有这般心烦过。”

“你与其在这里发愁,还不如回去多陪陪你家世子爷,也许就会发现他究竟是哪里不正常了。”

皇甫染回了晋王府,濮阳诚不在小亭内,皇甫染将他平日里喜欢呆的地方都找了一圈,揪住旁边经过的一个下人问道,“世子爷呢?”

“回少夫人,一下午都没见到世子爷。”

皇甫染挥手让他下去,眉头拧了起来,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途中经过书房,她听到了里头的动静,正奇怪,推了门进去,她惯常用的书案上有几张纸,她平日里常看的书也都摊开着,她缓步走过去,纸上是略有些僵硬的楷书,就像是许久没有写字的人,正在一个个练着字。

皇甫染在晋王府内的书房略有些深,因为书架堆得密集,里头的人没有发现她,他仍站在书架下,直到皇甫染走近了,才猛地抬起头来。“染儿。”

书架下的青衣公子,指间正握着他以往绝对避之唯恐不及的一卷史册,他的眼神里只有突然被撞破的惊讶诧异,仍旧是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清明锐利,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懵懂无辜。

就像是那一日他晕倒后突然睁眼那一刹,看愣了她的眼神。

“你…”

濮阳诚垂眸不语,皇甫染站在他对面,看着面前最熟悉的,此刻却又显得陌生无比的人。

半晌,他终于抬起了头来,“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怀疑吗?我好了,染儿,我的病好了,如今,已经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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