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血玉,追风驹,玄铁弓,金蚕鞭,除了九皇子,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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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英雌救美,怎么反倒不知会一声就离开了?”
“说什么,说其实我是你未婚妻主,俗不俗?”苏夕一撇嘴,“倒是又损了你四枚镖。”
虽然中途遭遇了这么一出,那车队还是在晌午前将兰花送到了帝园,因为是进献给帝上五十寿诞的贺礼,那兰花送到了帝园,却还是没有公诸于众,害的一众跟随至此的人群扼腕叹息,只得等到帝上寿辰之后,才能见到这极品兰花了。
两人从帝园出来,遣散了半数侍从去歇息,苏夕看着剩下的兰花,“走吧。”
“去下聘?”
“不然呢?”
“半个时辰前还诸多颓唐,现在倒是迫不及待了,你俗不俗?”
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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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帘才回府没多久,正在将那几幅装裱好的画卷收进竹筒,就听得门外小侍一路跑进内院,一张脸笑得红扑扑的,“公子,你猜谁来了?”
“你当我是半仙,这我怎么会知道。”
“就是早前救了公子的那位小姐。”
叶帘手下的那幅画被他不小心捏了一下,“你是说…”
“就是那位小姐,而且,公子,你猜她是来做什么的?”
那小侍笑得暧昧至极,叶帘手下的画被他捏的卷轴全坏他也没注意了,只觉得喉口莫名有些干燥,就听得那小侍笑道,“她是来下聘的,公子,她竟然就是公子的未婚妻主。”
“公子,大人请你到前厅去。”门外传来了另一个小侍的声音,叶帘定了定心神,理好衣襟朝外走去,之前那小侍跟在他身后,嘻嘻笑道,“公子,你的未婚妻主长得俊,人又好,这下你该放心了。”
叶帘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一会不许『乱』说话。”
“放心吧,公子。”
叶帘进了前厅,向母亲行过礼,果然见到不久前才遇上那女人正坐在厅内太师椅上,正在看着自己,他忍不住面颊飞红,低着头站在母亲身边。
“贤侄,这聘礼我便收下了,两位贤侄路途辛劳,想必也累了,不如等用过午膳,我们再细细商量亲事的具体事宜。”
苏夕张了张嘴,半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那前厅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慢着。”
那男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还是从头到脚的红,不过这次的红衣底『色』上却绣着金『色』纹路,赤金『色』的靴子,耀目至极,叶真率先跪了下去,“微臣见过九皇子。”
那男子挑着眉,视线在地上跪着的一众人身上扫过,“叶大人快快请起。”
“九皇子怎么会想到来微臣府上?”叶真起了身,连忙迎他到主座坐下,又请人备茶伺候,殷勤无比。
“怎么我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九皇子愿意到微臣府中来,我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兰都谁人不晓,谁人不知,这位九皇子皇甫夜,是个得罪天得罪地都不能得罪的主。
恒朝现任女帝勤政爱民,德行颇佳,只是人非完人,这位帝上唯一能让人有微词的地方,大概就是她那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九皇子了。
九皇子的生父本是女帝曾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帝后,可惜这帝后命薄,就养了九皇子一个儿子,还在几年前得病去世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女帝对九皇子的溺爱,或者说更加是变本加厉,直宠得天昏地暗,真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就直说了,叶大人,找你有点事。”
“九皇子请讲,不管是什么事,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要你死了吗?废话这么多。”他懒洋洋地靠在主座席上,伸出手,朝着座下一指,“我今天见了这位苏小姐一面,对她一见钟情,却打听到她原来是叶公子的未婚妻主。”
叶帘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得开始泛白,皇甫夜眉梢轻挑,“所以我特地去求了母皇恩准,暂缓两位的亲事。”
前厅一片寂静,只听得苏夕身侧那冷面女人勾唇一笑,“小夕子,桃花还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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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苏夕绕着那女人转了个圈,对着她一揖到底,“我叫你声好姐姐。”
皇甫夜说是要在叶府做个客,竟真在客院住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办法。”
苏夕咬了咬唇,视线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扫过,突然双眸一亮,“我有办法了。“
那女人微微扬了扬上眼皮,“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苏夕打了个响指,“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