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态紧急,好像说没来及调动御林军,只有宫里的一些侍卫,大概几十个人。”
祈楠栖心神不宁,可他大着肚子又不敢去,只得等着,把府内的侍卫也全都打发了去,他等着等着,终究还是在夜半不支地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他却是躺在床上,一睁开眼,就看到龙笑白和衣而卧在身边,面上倦容未消,他松了口气,动了动身子。
她也睁开了眼,“醒了。”
“我把你吵醒了吧。”
“没有。”
“昨晚上的事怎么样了?”
“没事了。”
“还没事,我跟你说,笑笑,我每次最不喜欢你去处理的就是暴民闹事,你又不能真的打杀她们,结果她们肆无忌惮,你就束手束脚。”
“没事了。”她伸手拿开他谁的『乱』七八糟掉在面上的发,“我确实差点不得不伤人,不过赵拓劝服了那些人。”
“真的?她立下大功,岂不是可以趁机找个理由破例让她和她夫君恢复良民身份?”
龙笑白难得地微微动了动唇角,“我已经知会京兆尹了。”
祈楠栖有些艰难地弯脚下了床,没几日他可能就该生产了,小腿都有些浮肿,龙笑白扶着他坐好,“吃东西吗?”
“笑笑,我有话要跟你说。”
“边吃边说。”
***
“我很认真很认真地跟你说。”
“嗯。”
“我真的很认真。”
“嗯。”
“我真的…”
“你究竟说不说?”龙笑白有些无奈地放下了筷子,将勺子塞到他手里,再放到碗里。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楠栖,你怎么了?”
“我没有犯御医说的那个什么孕夫抑郁症,我认真的。”
“好,我知道了。”
“所以,就算我,我瞒了你一件,两件…反正几件事情,也是因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楠栖…”
祈楠栖打断了她,像是怕自己反悔似地脱口而出,“我就是凤南枝凤南枝就是我。”
然后,他等着最后审判的降临。
很安静,她端过了碗,把勺子从他手里也拿起出来,“你一直不吃是想我喂你?”
“你,你没听见吗?我,我是凤南枝。”
“我知道了。”她还是一手端着碗,“张嘴。”
祈楠栖条件反『射』地张开,一口用高汤煨的粥喂了进来,他嚼完咽了下去,“可是,你,你不想说什么吗?”
“说什么?”
这叫什么反应?祈楠栖忍不住蹙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没说话,他惊得双目圆睁,“你真的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成亲前一个月。”
“那,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
“那你当时怎么想的?”他安心了不少,还是忍不住问道。
“由我来管着妖孽,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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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认真的,你以前那么生气,那么讨厌我的画。”
她叹了口气,“因为我气头上说的话,你一直不敢告诉我?”
“好像是。”
“清风明月,本无罪。”
他终于彻底安心了,“我还有问题。”
她没说话,只是趁着他说话的间隙一勺勺将粥喂到他嘴里。
“妻夫之间应该坦诚相对的,我现在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那你也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偷偷跟你到河西的?”
“你在河西的时候。”
祈楠栖的眼珠子这次是彻底撑圆了,“难道说,那晚上的『药』,是你放我床头的?”
她没应声,可祈楠栖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居然,居然真的那么早就知道了,“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告诉我?”
“你不想我知道。”
“你就假装不知道?”
“楠栖,就算是妻夫,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
祈楠栖推开她凑上来的粥碗,连声音都颤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倒追你三年,我买通你府里的人,我跟踪你,我假装跟你巧遇,我,我做的所有的一切事情,你根本就全都知道。”
她放下粥碗,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开口,“我白王府的人,没这么容易买通。”
***
白王君终于爆发了,挺着肚子依旧中气不减,大喝声从主院主屋传遍了整个白王府,“龙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