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上的金喜字灯笼在日光下闪着亮光,弯弯绕绕过了好几条长廊,帐房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膀大腰粗,一个瘦如竹竿,那竹竿女手里正捧着一个红漆木盒,“有了这支人参,大人今晚一定可以一鼓作气,屡战不败呐。”
那肥女人连连点头,“快去交给厨房熬汤,一定把第一道参汤给我送来。”
“大人,这人参的第一汤只怕太过补了,要不要过一道…”
“不用,今晚是特殊日子,我就要这第一道汤。”那肥女人挥了挥手,竹竿女捧着木盒朝厨房过去,叫过厨房打下手的小厮一排站定,“一会熬人参汤的时候,你们都给我盯着不许走开,要是我回来发现这人参缺了一根须,你们就等着被打断狗腿。”
火燃燃升起,锅里的水慢慢开始冒起了白烟,那竹竿女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木盒里的人参,放进了水里。
人参几乎是才沾水,突然间砰的一声从那水里跳了出来,不停在灶台上蹦跶,一边抖着身上的热水,蹦着蹦着就朝一边的水缸里一跳,噗通没了顶。
那些小厮看得面面相觑,“老天,这支人参不会是已经成精了吧?”
“我听人说地境都是祥瑞,我们现在要煮了它,不会招祸事吧?”
“胡说八道,快给我捞起来。”那竹竿女大喝一声,一群小厮聚到了水缸前,那人参沉在缸底怎么都捞不到,那竹竿女也站在缸前,正想着要不要去那个桶子来把水先舀掉,那人参突然自己从水里又跳了出来,发出一声奇怪的声响,乍听上去像是在哼哼。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去抓,那人参上下跳跃,在锅盖碗瓢上一下一下地跳过来,砸了一地碎瓷。
“谁抓住它,给十两银子。”那竹竿女在一片混『乱』中大声喊出来,厨房里一片狼藉,没人听到门外传来一道伴随着风声的衣摆摩擦声,一个气还没喘停的女人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撑着门框,声音沙哑,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阿精,阿精。”
那人参突然从锅盖上蹦跶起来,就听得嗖得一声,飞到了那女人怀里,贴在她胸口,那女人伸手捧住了那人参,还在大喘气,“没事了。”
那竹竿女飞快地跑过来,伸出双手,“十两银子跟我上账房去领。”
凤六伸手一抛丢出了一张银票,“你们买人参的钱。”
“你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株人参不是用来卖的,家里伙计出了点差错。”
“可是大人还等着喝参汤过洞房花烛夜。”
凤六挑了挑眉,朝那女人招了招手,竹竿女凑过来,凤六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那竹竿女眼睛发亮,“这主意不错,效果应该好过人参汤。”
***
怀里的人参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凤六飞快地回了『药』铺后的内院,朝着自己房间走去,一路都低着头,“乖,怎么了?”
“痛。”
“哪里痛?”她心急地一把扯住人参,他又啊了一声,凤六连忙松开手,撅着嘴的男孩出现在她怀里,双手勾着脖子,两条腿也缠在她身上,“痛。”
“哪里痛了?”
“屁屁,被烫到了。”
“我看看。”她推开房门把他从身上扒下来,她急着替他看伤,连着亵裤一起扯下来,果然看到白嫩的左边小翘『臀』上有一块被烫到的红印子,她伸手『揉』了『揉』,“还疼?”
“唔。”他呜咽了一声,凤六抱着把人放到床上,“你怎么还会被烫伤?”
“我是人参,最怕滚烫的热水了嘛。”他趴在床上,她侧坐在床头,“我去找点烫伤『药』给你敷。”
“那就不用了,敷了也没用。”他转了身过来,裤子全被她拉了下去,该看不该看的老早就全被看光了,这次的姿势尤其引人遐思,凤六很努力地想转开眼,喉口动了动,发出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偏偏他还抱着她的胳膊,“姐姐,你饿了吗?”
“很饿。”
“那你干嘛不去吃东西?”
“我只想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