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的脑袋像是个西瓜被人爆头,彻底敲碎,脑浆四溢,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叫出来。
神这才缓缓丢开山柱,冷哼一声:“什么东西。”
他将小少女轻柔地放在悬崖边。
她的身体接触到地面,地下的小草瞬间发芽,长出了一片绿油油软绒绒的草地,正好够容纳少女。
神半蹲在悬崖旁边,眷恋地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少女已经恢复光洁干净的小脸,眼底满是怜爱和缱绻。
夜风轻轻拂过,揉乱了她鬓角的发丝。
小兔子像是感受到凉意,两边的垂耳无意识地抱住了小脸。
可爱得要命。
神弯起唇角,莞尔轻笑。
草地上的小野花们受到神光泽被,啵的一声齐齐绽放出娇嫩的花骨朵。
当雄神和雌神相遇,枯萎破败的兽世大陆会迎来新生。
这是古老的预言。
*
白苏再睁眼时,人正躺在医院。
旁边四个男人正守在她身旁。
叶里亚斯穿着白大褂,身后的小辫子松松垮垮扎着,正专注地看着她身边的身体仪器,漂亮的面容带着几分严肃,不笑时,透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雅,生人勿近,有种独属于白蛛兽人的纤细矜贵。
厉沉霖半蛇的身体缠绕在旁边,蛇头趴在她的被子上一点一点的,看起来格外困倦,或许是病房里空调开得足,他很不适应这样的温度,但依然守在旁边。
陆廷宴不苟言笑地坐在不远处,似乎正在开会,面前的悬浮屏电脑上是约德尔还有毕河以及阎宏益等人的面容,正在严肃讨论着什么。他手边放着一杯热呼呼的药剂,手正拿着汤匙搅拌着散热。
病房外的阳台上,温澜叼着烟将洗好的衣服晾晒起来。她没看错的话,那是从她身上换下来的衣服,下深渊的时候穿的,在战斗中都已经造得破破烂烂了,泥里滚了似的,竟然让他洗得整洁如新……
白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
昏迷时身体下坠,但她的感官还在。
当时似乎有人很轻柔地接住了她,怀抱干燥而温暖,连呼吸都是干净的味道。
似乎……不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苏苏,你醒了?”厉沉霖略带迷糊的声音响起,一只蛇头凑到她身边,在她脸颊旁蹭了蹭。
其他人闻言,也连忙凑了过来。
陆廷宴连忙将她扶起来:“苏苏,没事吧?”
“唔……”白苏眉头骤然紧蹙。
陆廷宴和她皮肤相交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她连忙挣扎着后退:“等会……别碰……唔。”
这是怎么回事?
厉沉霖一把推开旁边的陆廷宴:“你手上藏刀子了?”
陆廷宴:“……我没有。”
厉沉霖替换了他的位置,想要将白苏扶起来。
皮肤相交的瞬间,白苏再次皱起眉头:“别……”
这下,几人都察觉异常了。
叶里亚斯走了过来:“怎么了苏苏?哪里不舒服?”
白苏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叶里亚斯的手腕。
叶里亚斯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角,声音也缓和了几分:“怎么了?”
其他几人都吃味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