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渴望恢复血肉之躯复活,所以一直保留那对身体最后的限度,但如今彻底改变,身上那些已经不再是血肉了。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先离开这个再说,转化的身体快要冻僵了。
只是就在他回头想要捡起那黑袍的时候,两人就站在那里,不就是刚走的兰斯跟阿尔哈兹雷德吗!
“你其实也知道我看出了你在诈死,但你就是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兰斯这一句话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这么轻易死去,因为这个家伙就是感觉到跑不掉了,只能诈死。
但是骗骗军团这种没有灵感的就算了,兰斯跟阿尔哈兹雷德是什么人呀?轻易就察觉。
“只要放我走,我能给你很多钱。”那人也猜到了兰斯劝开军团之后再来肯定是有诉求的,当即谈条件。
“你不能用我的东西来打动我。”兰斯打量着那蜡像人,“我以为你活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
那人听到这话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是想要敲骨吸髓呀。
“我积累的那些宝藏不在身上,藏在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杀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刚才我翻了一下你的储物道具,漫长的生命让你的记忆已经开始失去对时间的概念,所以你自己写下了日记,虽然上面有诅咒,但你觉得能够难住我吗?”
兰斯根本不受威胁,说话间拿出一本笔记,笑眯眯的神情显得很随意,“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而已,但我很不喜欢你跟我讨价还价的样子。”
漫长的生命会让人模糊生命的概念,失去对时间流逝的感觉,所以兰斯其实理解那些人选择写回忆录来让自己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特别是有记录习惯的施法者更是如此,比如老祖、亚尔维斯,或者现在这个。
但这些东西此时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弱点。
铁证如山!
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传奇施法者,还是死灵派系的,他难道不知道写这个的问题吗?
所以上面布满了恶毒的诅咒,如果是普通人打开,先不说能不能看懂,可能转头就直接暴毙了。
就算是超凡者也不敢随便打开,要么被污染灵性,要么被诅咒侵蚀,他巴不得别人打开,这样反而自己有谈判的筹码了。
但兰斯就无所谓了,所谓的诅咒落在他身上跟没事一样,风雪都比这玩意有用。
“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高呼,可能也知道这已经没有什么效果,当即改口,“我可以听从你的命令,我无穷的知识将会为你服务,我可以为你制造一支不会疲倦,不会死亡的jūn_duì,我能够帮你成为帝国皇帝……”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兰斯嘲弄的语气非但没有让那人停下来,反而他直接就跪倒下来匍匐而上,口中更加急切的说着什么。
“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愿意签订契约,我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相信我……”
那人就要抱着兰斯大腿求饶了,只是说着突然毫无征兆一般抬手,一根骨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刺向兰斯。
一旁的阿尔哈兹雷德都下意识抬起骷髅烛台准备动手,直到看见兰斯抓着他的手臂,直接稍微用点力一带,调转方向扎在了他自己身上。
“你……”
看着那扎入肩膀的骨刺他才反应过来,再看向那兰斯刚开口,只是不等他说太多那骨刺上的力量爆发,瞬间那伤口之上就出现如同焦黑一般的状态。
那是骨刺上的诅咒在侵蚀他,就连他自己都难以承受这股力量,甚至连拔出来都做不到。
“救我!”
恐惧彻底扭曲了他的理智,已经被迫朝着兰斯求救。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看着他死的,但谁让兰斯是一个好人呢,看不得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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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抗拒。”
兰斯抬手施展力量,那人自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降临笼罩自己,也不敢反抗,直到突然某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然而这个时候想要反抗已经没有可能了。
献祭——达成!
虚空将其吞没,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只要将他提前干掉,那就不算是毒死了,那不就将他从骨刺的伤害下救了吗。
面对自杀的人都是提前开枪打死,这样就不是自杀了。
没毛病。
更何况这可是他自己同意的,他都没意见。
“我答应军团帮他们找到那扭曲他们的死灵法师,他们报仇是一部分,而这个家伙在哈姆雷特杀了这么多人,那也得经过审判,可惜我都还没说出来,告诉他犯了什么事,没想到就畏罪自杀了,不过反正也是死了,也就帮军团完成复仇了。”
兰斯说的好像很惋惜一样,不过这抽象的话语也让阿尔哈兹雷德明白了什么。
死第一次那是因为得让军团完成复仇,而现在就是他跟哈姆雷特的仇恨需要解决,所以那时候才没有让自己说出来。
又要满足军团的需求,同样也要满足哈姆雷特的律法,所以才这么做,而自己很明显就是见证者。
兰斯不在意学者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奇怪一件事。
“我刚才明明已经搜过一遍,居然还有遗漏,到底藏什么地方的呢?”
捡起地上的骨刺,古朴沧桑,更像是某种尖牙制作而成,但上面的力量就连使用者本身都难以抵挡,实在是诡异。
这让兰斯想起了什么,当初干掉死灵之主爆的那把叫做【死亡之毒】的匕首,双方好像有点相似之处,都是难以逃避的死亡。
但是兰斯感觉这玩意是有使用次数的,因为比起刚才拿出来瞬间,上面的气息明显淡薄了很多,而且更加老旧了,可能下一次用完就直接化作枯骨。
这边馈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