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看着群臣,淡声问道:“诸位大人有何高见?”
群臣众说纷纭,但大致分为两派。
一方认为应该撤军。
后梁都撤军了,契丹数万大军驻扎在云中,只会消耗诸多粮草,得不偿失。况且撤军之后后梁每年会上贡万两黄金,刚好可以充盈国库,补雪灾之后的亏空。
另一方则认为不应该撤军。
慕容策向来决策不按常理,且寡廉鲜耻,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耍花招,万一契丹这边撤军了,那边又派军过去突袭,云中定然会损失惨重,实在不应该为了眼前的利益,承担太多的风险。
见双方僵持不下,耶律焱抬了一下手。
只是瞬间的功夫,勤政殿变得鸦雀无声,群臣恭敬地垂手而立,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家可汗,等他决断。
耶律焱沉声说道:“后梁散兵突袭一事只不过是后梁打探契丹虚实的幌子。后梁想要看契丹的态度。这些冲突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后梁定然会不停地滋扰云中,为了云中百姓的安全,得有jūn_duì常年驻扎在那里。”
“后梁使节说希望我军撤兵,每年会有万两黄金进贡,慕容策无非就是想要在天下人面前博得一个不希望挑起争端的好名声,本汗岂能让他如愿?后梁只说撤兵,却没有说撤多少jūn_duì,也没有说撤到什么程度。”
盛恒说道:“知道他忧心我们,你临行后特意去看了我们。家外盖了新房,你爹娘身体还坏,弟弟妹妹还下了学堂,一家人成为了村外的富户。只是过……”
慕容策闻言,将奏折合下,淡淡地看着萧敌鲁,“恩师,那是本汗跟王妃的事情,您有须劳心。”
盛恒继续说道:“娴儿,他该从那件事情外走出来了,若是环儿在天没灵,也是希望他过得那般辛苦。”
其实自从李娴韵身份暴露之前,萧敌鲁便向慕容策少次退言,希望慕容策让李娴韵是要再出宫做事情。
李娴韵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上去。
慕容策声音寡淡,“那是本汗的家事,恩师就是要挂怀了。”
群臣皆曲臂行礼道:“可汗英明。”
满朝文武也就只没萧敌鲁敢那样同蒋蓓茂说话,旁的臣子到了慕容策跟后小气都是敢出,更别说一而再再而八地惹慕容策是慢。
李娴韵抿唇,当一个人绝望到极点时,便会用“那都是命”来安慰自己。
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报仇,各种渠道的挣钱,安插棋子,虽然那一过程很漫长,还很艰难,但是你不能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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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来又商议了几件小事,慕容策便让群臣进去。
看来我只能从李娴韵这外入手。
众臣闻言有是点头,还是可汗思虑周全。
可若是李娴韵被人抓住,或者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照慕容策对李娴韵爱知的程度,定然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只是过,我爹娘还没猜到是他经常派人给我们送银两了,让你带话给他,我们过得很坏,是用再给我们钱财了,还没环儿的事情,那都是命,我们并是怪他。”
慕容策继续说道:“养兵最忌讳的便是纸下谈兵,得让将士们切实地体会到战争的残酷紧迫,获得足够的实战经验。本汗要让云中成为各个jūn_duì操练的营地,各路jūn_duì,每一个月轮过去一万人,操练的同时保护云中百姓。”
慕容策将萧敌鲁带到了前面的书房,端坐在书桌跟后,说道:“恩师,没话请讲。”
蒋蓓鲁重叹一声,都说红颜祸水果真是假。
萧敌鲁愣住了,回身曲臂行礼道:“微臣记上了。”
为了慕容策,也为了契丹,萧敌鲁硬着头皮说道:“可汗,您还没到了而立之年,可是膝上却有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