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没看到云湘含羞带怯欢喜的模样,反而这么个样,少不得也好奇了,“怎的?”
“嬷嬷,我怕是不能伺候二爷为二奶奶分忧。”云湘声音很轻,满含对林婉月的歉疚。
“这话怎么说?”赵嬷嬷皱了眉。
云湘用愧疚的声音小声说道:“嬷嬷,我和男子做不得亲密的事,一碰,浑身就要长红疹子,不堪入目,我的事,嬷嬷也知道的,先前我成过亲,虽说没能洞房成,身子还清白,但那是因为我先头那个一靠近我,我便变了个样,生生将他吓死了。”
这些话当然是胡诌的,那张麻子是得了重病,新婚夜太兴奋,才碰到她一下就猝死了。
赵嬷嬷也只大概知晓她先前嫁过人,却是不清楚这般渗人的事呢!
若是这样,哪个敢让云湘伺候!
但她想着今日云湘没应吉祥的约,也怀疑她是不愿意,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以云湘出身,没道理不愿意做二爷房里人。
所以这事多半是真的。
云湘不怕赵嬷嬷不信,因为有招可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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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云湘,转身回去禀报。
林婉月听后却立刻皱紧了眉,却是不怎么信,道:“闻所未闻如此怪病,这种看着老实安分的,实际上最不老实,主子让她做什么做就是,敢推三阻四必有猫腻,怕是仗着那张脸图谋别的。欲迎还拒那套,男人都吃,我已经和二爷透露出让云湘伺候他的意思,如今却叫我如何与他说?”
赵嬷嬷迟疑道:“春莲生得娇憨天真,很是可人疼,红雁娇艳直爽,别有味道,不如二人择其一?”
“嬷嬷,你觉得春莲或是红雁比得上清儿么?”
清儿,是和二爷青梅竹马长大的丫鬟,专门伺候他笔墨,后来婚前作为通房教了二爷人事。
她生得貌美绝艳,又识字,很是得二爷几分宠。
虽说二爷为人克制守礼,除了这么个教人事的通房和正妻外没有旁人,可若是正妻怀了孕,若是再没有人分了清儿这个青梅竹马的丫鬟的宠,以后这后院,怕是……
赵嬷嬷不吭声了。
林婉月想着云湘那张脸,摸了摸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淡笑声道:“一会儿你让她过来伺候我和二爷吃饭。”
她的话顿了顿,掩下将丈夫推去别的女人怀里的不适,看了一眼赵嬷嬷,道:“掐着点儿时间。”
赵嬷嬷立刻听懂了,点了头。
……
云湘从来没有伺候过主子吃饭,忽然被叫去,她的心便是吊了起来的。
从后罩房去主院那儿,必然经过从前院书房到后院的那条路。
刚走到那条路,左侧就有人过来,云湘偏头看过去。
年轻男人朝此处走来,他瘦削而高挑,穿着一件月白的宽袖长袍,皮肤是时下流行的白皙面容,温润端方,朝人看过来时,那双桃花眼总令人错觉是在温柔地笑,偏又克制守礼,自有君子风仪。
云湘没想到会刚刚好在这遇到陆二爷,呼吸有短暂的停顿,忙蹲下身低头福礼。
“见过二爷。”
少女的声音在傍晚的夕阳下娴静又柔和。
陆清泽脚步微顿,视线微微偏转了一下,落在半蹲在路边,低眉垂首的婢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