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帝身边从来不缺少美人。
小皇帝自己说的要守孝三年,这还不是三年一过立马就让新人进了宫,想必那位帝师的影响力也没那么大,送美人是常用的手段,他不信小皇帝定力有那么好。
能够受邀前来的藩王,基本上都是和皇室亲缘较近,手中势力又较大的,有野心勃勃的,也有想安稳度日的,但那都不重要,谢琅要让他们认清自己的地位,才能彻底震慑下来。
叶照旋知道自己办错了事儿,提心吊胆几天后却发现陛下没派人找上门来,一时心头也有点打鼓,不明白这是搞哪茬。
但转念一想,觉得就算澄清了,也可能没有太大用处。
而且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莫不是,陛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温大人再回朝堂?
三年前知道温大人真实性别后,整个朝堂都震惊。
有觉得不可思议的,也有指责离经叛道的。
可不管是哪一方,唯独没人能否认温鹤绵在位期间所作出的功绩。
那可不是说说大话就能办到的。
后来开办女学,也是在大家有愧的情况下心照不宣的结果。
这样一来,倘若温鹤绵有幸生还,回归朝堂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只是此假设建立于,陛下将温大人当做臣子。
自古以来后宫干涉前朝都是大忌,陛下该不会是想着将人纳入宫中,然后就再也不放了吧?
叶照旋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白了白。
温大人从前就是最优秀的官员,日后还能当最优秀的女官,仕途止步于此着实可惜,他定了定神,决定再去找同僚好好聊聊,大家一起帮着周旋。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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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前夕,受邀前来的藩王陆陆续续抵达京城。
谢琅没说给他们任何人特权,全都被安排住进了驿馆中,周围有探子暗中监察,他们身边携带多少人,以及带了些什么,都被第一时间整理好送到了御前。
大约是受到京中传言影响,不少人的礼单中都包含了舞女歌姬。
他们和饱经毒打的京城官员不一样,不了解谢琅的性子,满腹试探,估计也想趁此探探谢琅的虚实,好决定他们以后对中央是什么态度。
欺软怕硬是常态。
温鹤绵不紧不慢地翻着礼单,旁边谢琅如临大敌地盯着她手中的那摞礼单看,脊背挺直端坐着,但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没什么新意。”
良久,温鹤绵放下最后一份礼单,如是评价。
“不过值钱的玩意儿多,收了就当充盈国库了,这些个藩王,全都是肥羊。”
温鹤绵弯唇,柔软平和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