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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啊!我四年的积蓄啊,一天就全花光了!我……我恨你啊!呜呜呜……”
花千树没有回家,而是连夜跑到陆羽的小院里面,才一进门他就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声音可怜至极。
陆羽看了花千树一眼,然后厌恶的别过头去,眯着眼睛靠在床脚享受着小阮为他捏脚。
花千树张大了嘴巴,随后大怒,大声嚷道:“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说个明白,我就……我就跟你拼了!四年啊!人活一辈子才有多少个四年?而且那些钱……是我们多么辛苦才赚回来的啊……我原本打算用它们再建一个分家,好叫我能从那个讨厌的家族里面脱离出去,我还想买两个美妾,弄一个花园,很漂亮的那种,我能蒙着眼睛在花丛中跟美妾嬉戏……都是你!就怨你,非要买这劳什子的没啥用的粮店,让我的一切美梦都泡汤了!呜呜呜呜……你要没个说法,我就死在这里了,今天就死在这里了……呜呜呜……”
那鼻涕和眼泪流的,再配上他那一张有些分不清男女的俊美脸庞,看起来竟有些可爱。
“哎……”陆羽终究还是坐起身来,他倒不是担心花千树的死活,而是他哭的实在恼人。
陆羽穿了鞋走到花千树面前,低着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再次叹息一声,眼望门外苍天说道:“四年前……我们三岁。”
“我是五岁,我比你大两岁……”
“恩……”陆羽略显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却不理会,继续说道:“两个三岁大的小孩子能在这个世界中做出什么事来?我们所能做的仿佛就只能依仗着父母的珍爱去换取自己不成熟的幸福,如果父母不同意的话,连养一只小猫小狗都变得无比困难,除了哭闹,我们仿佛没有任何属于我们自己的手段。但我们……不,是我,必须要做一件大事,一件可以改变我目前命运的大事!
小阮,我很喜欢她,当着她的面我也要这么说,可是她如今十六岁了,陆府的管家已经第三次登门,想要我母亲做主将小阮嫁给他的侄子。而我母亲本身……她最近几年身体还算不错,我的药物起了一定的作用,可惜她还是需要天材地宝,那些真正可以逆转阴阳的东西才能让我母亲度过三十岁那道生死之坎。
我现在表面上拥有的很多,这可爱的小院子,疼我的母亲,可心的小阮,还有你这样一个损友。可事实上我并非真正拥有这些,只要那陆高峰的一句话就能把这些都从我身边拿走,甚至我的小命。
守护尚且不易,何况我所求的更多?
天道以无情见长,我自能独心向左。
你是不是喜欢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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