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为嬴政封禅!”
田府之中,田鼎看到扈从送来的消息,叹口气,眼神便看向凉亭外的天空。
苦笑一声,田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婿,居然做到这一步,如今天下各地的士族,除去为嬴政封禅一事外,都因女婿在狼居胥山的祭天,而为之动容。
“隐匿踪迹,白衍,此举背后,又在谋图所何?”
田鼎放下消息,起身站在凉亭边缘,面露思索起来。
“父亲!父亲!不好了,良造府邸大火,昨晚突然有刺客,杀入府邸行刺,随后纵火!”
田贤急匆匆的来到田鼎身后,神色惊慌,随后就在田鼎的目光中,把手里的玉佩,交给父亲。
“这是母亲的玉佩!”
田贤面色苍白。
原本田贤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从被焚毁的尸体中,拿到这块玉佩的时候,田贤整个人的发冷打颤。
对于母亲的玉佩,田贤绝对不会认错。
这让田贤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昔日白衍得罪的人,在白衍失踪后,迫不及待的报复白衍,故而派刺客杀人。
“父亲……”
田贤突然看到父亲嘴角上扬,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块玉佩,不是一直都在白衍身上?”
田鼎轻声开口道。
都说关心则乱,田贤听到父亲的话,突然一愣,看着玉佩。
对啊!
这块玉佩,数年前,小妹就给了白衍离开秦国,虽说有可能白衍在成亲后,把玉佩还给小妹,毕竟是母亲的遗物。
可……
此前似乎一直都没看到小妹佩戴过。
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
“妹夫!”
田贤错愕的看向父亲,终于醒悟过来,这似乎是小妹与妹夫,故意留下来的,毕竟这块玉佩的来历,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而留在尸体上的含义,怕是只有他们才知道。
“父亲,妹夫这是想归隐?”
田贤目光看向四周,确认没人后,便小声的询问父亲。
“不!天下初定,白衍虽为秦国解决北边祸患,可依旧有月氏存在,更何况,秦国暗流涌动,嬴政种种举措,早已让赢氏宗亲、功臣士族,离心背道,心生间隙,白衍不可能不知道,而嬴政对白衍之宠信厚恩,白衍必不会坐视不管!”
田鼎摇摇头,语气满是笃定的解释道。
说完,田鼎看向一旁的三子田贤一眼,方才回头看向天空。
“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临淄那里,其父兄安然无恙,便说明白衍依旧掌管着北边各地!其背后势力,并未消散!”
田鼎教导田贤,把最关键的问题,与田贤说出来。
“怪不得!”
田贤一脸恍然大悟,随后见到父亲的眼神,便把回来时,看到的事情,告诉父亲。
“秦国攻打百越,似乎并不顺利,嬴政已经派遣王贲统领秦国大军,驰援王翦,按道理,嬴政此刻应当留在咸阳坐镇才是,可嬴政却下令,要前往齐郡!封禅!”
田贤说道。
田鼎哪里听不出,田贤的话背后是说,嬴政如此着急的前往齐郡封禅,背后恐怕也有去见白衍家人的原因。
特别是……
白衍的外祖母!
“大人!”
正在这时候,一名扈从突然从远处院子,急匆匆的跑过来。
见此情形,田贤与田鼎,便停下交谈。
待田鼎接过扈从送来的消息,打开看起来后,双眼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父亲?”
田贤有些不解的看着父亲。
田鼎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布,交给田贤。
“这!!!”
田贤看到消息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在云中,居然出现一个学府!
这怎么可能!云中明明是苦寒之地,怎会有士人,愿意去云中……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