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教习之才,愿在玉川书院任教者,青玉盟每年助千两纹银花销。”
“但有才华,玉川书院概不推拒。”
“此承诺,出薛玉之口,青玉盟认。”
去玉川书院求学,每年有百两纹银学资。
做教习,更是另外有千两薪酬。
世间修行,武者耗费气血,儒道耗费心血,都是需要资粮才能有成就。
众人还未从欧阳凌往玉川书院任教习长的消息之中缓过来,就被玉娘的两个承诺乱了心神。
镇抚司皂衣卫的俸禄已经算极高,一个月才五两纹银。
去玉川书院读书,不用操心其他事情,便有百两纹银一年拿。
这等好事,世家子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无数贫寒子弟来说,那是难以想象的幸福。
为这百两纹银,恐怕会有无数学子跋涉千里,往玉川书院求学。
至于有才之士,做个教习就能有千两俸禄,估计不心动的也很少。
溪水边,只有潺潺水声和风声。
没办法,玉娘给的太多,让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要是别人说这个话,没人会信。
可青玉盟薛玉之名,加上欧阳凌的身份,那就不得不信。
“薛先生,不愧是你的亲女,这等气魄,便是世家男儿也少有。”阁楼之上,京墨和尚轻叹开口,“贫僧不如也。”
“你这点身价,确实比不上我家那丫头。”薛文举淡淡开口,让京墨和尚眼角抽动,合十的双手微颤。
前方的左丘韧转身,看向薛文举,轻声道:“文举,保重。”
薛文举笑着道:“若是有机会,云台先生可请我喝酒。”
机会,不知是什么机会。
为何喝酒,在何处喝酒,这些事情,儒道修行者最喜欢打哑谜。
“二位施主,此一别,真不知何时再见啊……”
看着薛文举和左丘韧离开,京墨和尚合十相送。
看两人下楼,他方才回过身,看向溪水边。
“风云变幻,我佛门也是需要动一动了。”
“张远,赌还是不赌?”
……
京源山下的道旁,一架青木马车停在那。
车架两旁是身形雄壮的武者,欧阳德目不斜视,站在车架前方,手中长刀握紧。
“欧阳老哥,一路辛苦。”
张远走到欧阳德身边,将一叠纸卷塞入其手中。
欧阳德眉头一皱,刚准备推拒,看到那纸卷是一张张价值百两纹银的金券。
那么厚一卷,怕不是要有好几千两?
欧阳德浑身一颤,手掌握紧。
以他瑶光境修为,这点银钱不算什么。
可身为家族武者,一切花销都是家族出,他自己手上还真没有数以千计的银两积存。
“老哥,我家欧阳凌就交你看护了,等我他日去玉川书院,定找你喝酒。”
张远伸手拍拍有些愣神的欧阳德肩膀,然后向着欧阳凌挥手示意。
欧阳凌点点头,登上车架,踏入车厢,浑身一震,低呼出声。
“云台先生……”
缓缓前行的马车中,左丘韧与欧阳凌对面而坐。
欧阳凌有些手足无措的为坐在对面的左丘韧倒茶。
“让你去玉川书院,是我的意思。”
左丘韧一句话,让欧阳凌提着茶壶的手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