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粗树桩大概有白萌的腰那么粗。
苏竹将其抱起来的时候,那些村民还害怕地后退一步,生怕苏竹拿这个树干打他们。
但实际上苏竹并不是一个粗暴的人。
她抱着那个树干微微一用力,树干就从中间整个被掰断了。
而苏竹掰断这个树干,就像是掰断一只筷子那么简单。
这树干还是前段时间上山的时候,周冠军和魏跃富抬回来的,并不是完全干枯的枯树,所以他们劈了好几下都没有劈开,就放到了墙边。
他们还小想着放这里养木耳,或者等明年冬天完全干了之后再做柴也行。
没想到苏竹竟然徒手就将它掰开了。
苏竹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啊?
“既然知道我厉害,还想跑我这里讹钱?不如直接躺在地上装可怜吧,比武力你比得过我吗?”
这一瞬间,王逸感觉苏竹身上都在泛光啊。
果然,苏竹露的这一手,让那些村民都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
显然之前无论他们嘴上是怎么说的,他们内心似乎并不认可苏竹有比其他人更强的能力。
不过此后他们是相信了。
其他人都相当震惊。
唯独那个年轻的妇女,只是简单的愣了愣之后,就突兀的躺倒在地上,不断的摆动着四肢:“要人命了,女知青欺负我们李家村的村民了!!简直是、简直是……”
显然,她也没有什么文化,简直了半天也没简直出什么东西来。
“谁在这里闹事儿?”这个时候,村长赶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怒气冲冲的桂花婶。
白萌看看桂花婶,又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苏竹。
真害怕桂花婶也是给他儿子来要赔偿的。
苏竹却一脸的无所谓。
来两个是闹,来三个也是闹,苏竹根本不惧。
他们愿意闹就闹好了,她反正一分钱都不会出。
但凡她出了一分钱的赔偿金,是不是以后村里只要有人受伤了就会埋怨苏竹没有保护妥当呢。
苏竹可不敢开这个赔偿先河。
“村长,你来评评理啊。”那个中年妇女哀嚎着冲向村长。
村长嫌弃的推开她:“祥子妈,有什么话好好说,哭哭闹闹的是怎么回事?有人能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然后,那几个来闹事的村民,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控诉起苏竹的粗鲁和不讲理。
仿佛他们才是讲理的那群人。
但村长哪能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当即暴喝道:“简直是胡闹,人家凭什么赔你们钱?真想闹到公安局里去?给我们村戴上一顶欺负知青的帽子?”
那个少-妇还是不想放弃这个讹钱的大好机会:“可是村长,要是她也跟着去的话,我男人根本不可能受伤,难道她不应该负责吗?”
村长看着这个女人:“赵胜男,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在赵家村的时候,你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你想讹钱,也得看别人配不配合你?而且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带着这么多人来闹事儿,是嫌你们家里的没出个罪犯心里不好受吗?”
村长抬了抬手制止这个赵胜男继续说话:“不让苏竹参加是我包括所有参加打猎村民的共同决定,躺在地上的这俩人,你们说说是不是呀?
当初苏竹来我们村委表达要跟着一起打练的意思的时候,你们两个可是坚决反对的,别告诉我才刚过去一天,你们就忘记之前说过什么话了?你们忘记无所谓,当时在场的不仅只有你们俩!”
那两人只是腿和胳膊受伤了,嘴、眼睛都没有受伤,脑子也很正常,只是默认了家人讹钱的行为而已。
听到村长的质问,他们依旧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但脸上却溢满了愧疚之情。
“不让苏竹参加打猎,是我们一起做下的决定,允许他们跟着一起去打猎是我做出的决定,是不是我们都得给你们赔钱啊?”
这件事当然不能和村长以及其他村民扯上关系。
但是如果说不用赔钱的话,那么苏竹为什么一定要赔钱呢??
所以村长这句话,无论他们怎么回答都不行。
都到现在了,这两家人竟然还做着讹到赔偿费的梦。
这个时候,赵胜男看到了桂花婶,当即就眼前一亮。
这三个受伤的人中就属桂花婶的儿子李大贵受伤最严重啊,甚至有可能痊愈之后都没有办法恢复到完全正常的状态,这不就是残疾了吗?
因为谁呀?还不是因为苏竹没去打猎。
桂花婶因为喜欢坐在村头说闲话的缘故,在李家村里的名誉是好坏参半,但是有她参与的话,他们要到赔偿金的可能就大大提升了。
毕竟桂花婶他们家在李家村的辈分好像挺大的。
“桂花婶儿你儿子也受伤了,你难道不说两句吗?”
桂花婶看着苏竹,笑着说:“我当然要说了……”
赵胜男露出一个得逞了般的阴险笑容。
“我这次来就是想要谢谢苏知青的。”
赵胜男:?!
“谢谢她从深山中将我的儿子救出,”桂花婶来到苏竹面前,握住苏竹胖乎乎的小手,“多亏了你,医生都说了,要是再晚上一段时间,我儿子的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赵胜男不服气:“可是要不是她的话,你儿子说不定连伤都不用受?”
桂花婶不耐烦了:“你有毛病吧?我儿子受伤和苏知青有什么关系?我儿子受伤是因为他没有打猎的经验,还遇上了狼群和村民走散了,我可没有那么不要脸,明明是自己出现失误导致的受伤,非得怨到别人身上。”
赵胜男:“不是……”
“为了那么点钱,连脸都不要了,就你们这个理论的话……赵胜男,我记得你们家今年总共才得了900多的工分吧?这些工分换粮食恐怕都不够一家的人吃的,我家今年可挣了不少,难不成就因为我挣的多我就得扶持你,避免你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