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章京啊,大明国的皇帝陛下性格豪放不羁,做事更是犹如天马行空般让人难以揣测,这些跟从前的传闻相比已经得到证实了。
试问这样的君王,本官又怎么会知晓崇祯陛下的想法呢?”
郑信听完任大良所言,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任将军啊,实在抱歉,是小弟我失言了。
如今大汗的女真旗人一个都没来,只有咱们两个汉军旗的人在此。
许多事情咱俩实际上都无法做主,任将军您毕竟曾经为官一方,小弟我从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生员而已,啥见识都没有。
一切事宜还得仰仗任将军您做主啊!”
任大良听了郑信的话,心中不禁暗骂。
“这些读书人真是狡猾!无论是金国 的还是明国的,一个个滑头的很。
当初出来送信时,郑信还充作正使,而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个保镖护卫罢了。这时候竟然想着让自己一个武官做主,脸皮是真厚。
只是真的出了纰漏,两人都是逃不了一死的。”
然而,金国这边最为忌讳的便是不干实事、相互推诿责任。
任大良凝视着前方明朝皇帝的仪仗队,心中暗自思忖。
这位崇祯皇帝似乎偏好简约,对繁琐之事并不感兴趣。
只见他头顶仅有一顶华盖,两侧各有一把宝扇,其余的卤簿宝瓶以及肩舆等一概全无。
此外,随行的侍从队伍也并未携带各种用于洗漱和饮食的器具。
任大良缓缓地开口说道。
“这崇祯皇帝啊!
要说他是个昏君吧,倒也不太像。
想当年明朝那些着名的仁君,比如明孝宗之类的,也没见谁能做到像他这样轻车简从、贴近百姓啊!
可要说他不是昏君呢,又听说他对朝中事务并不上心,只是在乾清宫旁设立了一个军机处,只有碰到极其重要的军国大事时,他才会亲自过问一下。
至于其他那些事情,哪怕是勾绝死刑犯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他也统统交给刑部去处理,自己一概不过问。
那么,他到底算是圣君吗?
就拿今天发生的事儿来说吧,搞什么联合执法,还强行拆迁老百姓的房子。
这难道是圣君该做的事吗?
圣君应该关注的是国家大事,让四方蛮夷都心悦诚服地朝拜才对啊!
再看看我们大金朝的大汗,那才是真正有圣君风范的人呐!
大汗重用我们这些汉人,不许那些女真贵族肆意凌虐我等汉人,更不准掠夺你们 这些汉人生员为阿哈。
无论是礼仪规章还是制度建设,都效仿明朝的做法,还专门成立了内三院,招募你们这些汉人读书人来帮助大汗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