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人核实,你没说实话的话。
杂家会以谎报军情的罪名,把你立刻羁押,锁拿押送进京。
这里的人,谁也拦不住。”
孙显祖被魏忠贤这番疾言厉色的话吓坏了,也没等魏忠贤松开他的领口,就赶紧回禀实情。
“不瞒厂公大人。
今年六月,塞外林丹汗逼反手下,敖汉部的索诺木杜陵、塞臣卓礼克图。
敖汉,奈曼等部,如今已经归顺建奴。
再加上之前被老奴,荡平的内喀尔喀诸部落。
左翼蒙古已经彻底,被建奴掌控。
十月份,屡战屡败的林丹汗,已经是丧家之犬,没有人再认他是草原共主。
黄金家族的光辉并没有照耀到,这个打谁都不赢的大汗身上。
林丹汗现在带着,自己的五六万部众仓惶西窜。
听说现在困顿在大同镇的边墙下,缺衣少食。”
说到这里的孙显祖,脸上竟然还有得色。
林丹汗是一个神一场,鬼一场的军事统帅。
走背字的时候,二流的明军也能,打他个落花流水。
就连孙显祖一个小小参将,也曾在防守战中,小胜林丹汗几回。
“杂家问你这些了吗?
蠢货。
杂家问你的是,你现在镇守的独石口堡外面,是哪家部落在放牧?
独石口堡外面,到底是谁?”
一个“蠢货”的喝骂,胜过千言万语。
孙显祖立刻智商占领高地,他理会精神了。
“回厂公,现在是敖汉部。”
“嗯,你刚才说,这敖汉部已经归顺了建奴。
那是不是说,建奴也就跟了过来。
那你独石口堡外面,现在有没有建奴的八旗兵出没?”
“末将,末将·····”
孙显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他是真不知道,也不敢乱说。
那林丹汗的蒙古鞑子,自己都不敢轻易派夜不收打探。
生怕这些精锐的夜不收,一去不回。
更何况那些更生猛的,女真八旗铁骑。
他现在的心态就是鸵鸟心态,虽然听到一些蒙古客商传来的消息。
可他不愿意证实,只是捂上眼睛,缩在城堡里。
这样自己看不见,那外面就啥也没有。
他倒是想随便说几句场面话,哄弄魏忠贤。
可听见魏忠贤点破了边军杀良冒功,豢养乞丐剃发应急,当大白鹅的事情。
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声名赫赫的魏厂公,不是自己可以哄弄的主。
孙显祖把头垂得很低,嗫喏了半天,到底是实话实说了。
“末将不知,只是这敖汉部异常不安分,数次越过长城袭扰。
都是小规模的袭扰,烧几个庄子,抢夺一些人畜财物就慌忙撤走。
追击的官兵把总汇报说,并没有看到有建奴的踪迹。”
魏忠贤心下稍安。
若是这孙显祖没有说谎的话,那建奴的人马。
还没有大规模运动到,宣府镇一线的长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