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锦衣卫指挥使权责,暂由指挥同知田尔耕暂领。
钦此。”
李公公宣读完圣谕,念咕了一句。
“什么东西,敢惹皇爷生气。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杂家看看今天有哪个文官救你?”
随即李公公也不再理会,已经身体瘫软成一团的骆养性。
他满脸笑容地对着田尔耕拱拱手,说道。
“那田大人,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了。
杂家这就告辞。
回去复命就说,你已掌握确凿罪证。
这骆养性已被羁押,不日就将案宗呈交御览……
大话,杂家可都替田大人递上去了。
到时候,田大人可别诓我,出了什么纰漏,杂家可是第一个倒霉。”
田尔耕上前一步,从袍袖之中伸出手来,套住李公公的袍袖。
神不知鬼不觉就送去了一张银票。
“这哪能呢,瞧李公公说的。
俺老田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么多年的交情,您老还信不过俺的为人。”
“好说好说。
就因为是你老田,杂家才敢把这件事,往前推进一点。
按皇爷的说法,就是打好提前量,事半功倍啊。
啊?田大人你说对不对?”
“田某佩服,就是这个理。
俺是个粗人,比不上李公公是内书房出来的秀才。
这陛下的话,十句倒有八句是听不太懂的。”
“哈哈哈哈,皇爷的话还是很好理解的。
够杂家活学活用几辈子。
到时候再开御前会议,咱俩坐一起。
杂家笔记借给你看,上面有很多杂家的独门心得。”
“那真是有劳李公公了,什么时候李公公休沐回家,田某做东,去那醉仙楼给李公公摆个谢师宴……”
两人一顿打哈哈,其乐融融。
待田尔耕送走了李公公。
他转身面对骆养性的时候,依然笑容可掬,脸上的笑容丝毫不见减少。
这时候骆养性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他也算是回过味来了。
“田尔耕,你俩就当着本官的面,三言两语把本官弄进了牢狱。
圣上的口谕可是没这么说,只是让我待在家里闭门思过。
你敢矫诏……”
田尔耕一脸可惜地看着,咬牙切齿的骆养性。
憨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纠结这些干什么?
“骆老弟,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什么矫诏,那明明是打个提前量,免得圣上再操心你的破事。
再说你的罪证,本官已经掌握清楚了。
本官早就已经接到了,你勾结晋商,收受贿赂,准备倒卖火药等军需物资。
还有你身为天子亲军,与文臣关系暧昧,吃里扒外,串通消息。
这次言官能清楚知道圣上的出行,你是居功至伟啊。”
骆养性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锦衣卫那套东西,我比你熟,田尔耕。
少拿别人的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这些罪行,我一个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