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是真的富有四海,那也不用今天开会商议怎么赚钱了。
朕要听他们胡扯,税收估计只剩下田税和盐引。
厂卫可以查查这些官员,保准都是自家一屁股屎没擦干净的货。
朕给你们具体的一个人名,王守履。
六部哪部主事,朕忘记了。
前两个月,给朕上了一个狗屁倒灶的折子,让朕取消苏杭织造太监的职务,说是扰民过甚。
过他奶奶个头。
魏忠贤魏大伴,朕给你派个任务。
魏忠贤,额······”
魏忠贤正听得打瞌睡,年纪大了,精力也没以前好了。
他没想到商讨这样的国家大事,崇祯皇帝会第一个点他的名字,此时此刻还在迷迷瞪瞪。
下一秒魏忠贤就清醒了。
还是他的老友徐应元靠谱。
徐应元一看魏忠贤眼皮耷拉老长,看似专心致志,其实已经和周公相会了。
这还了得,这不是君前失仪吗?
徐应元出手快如闪电,他也是武阉出身,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魏忠贤的大腿一把。
“老奴在。”魏忠贤不顾腿上的疼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站着,坐下听朕说就是。
这个王守履重点查一下,这家伙肯定不干净。
嗯,职位不高,也不是朕心中的有才之人。
正好可以杀鸡儆猴,立个典型出来,让外面的人,也知道朕的意思。”
“老奴遵命。”魏忠贤忙点头答应,顺便把那个倒霉官员的名字,用笔记下来。
“王守履。”
魏忠贤端详着,笔记本上自己刚刚写出来的名字。
总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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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接着说 ,假如如某些人所愿,朝廷不收商税了。
那就只剩田税和盐引。
到时候,士绅阶层和皇室宗亲勋贵都不用缴纳田税。
举人以上的读书人,也不用交田税。
大明一年几百万两的正税,就整个压在人数越来越少的自耕农和雇农身上。
他们都是好算计,国家没事那都没事。
国家一旦有事,他们一毛不拔,全靠朕和朝廷想办法。
朝廷那些衮衮诸公,能有什么好办法?
空谈引经据典都是一把好手,落到实处上就不行了。
无非就是各种巧立名目,弄个新饷均输,接着征收赋税。
征收对象还是那些穷老百姓,最后就是官逼民反。
那个张斗耀的今天,就是不好的预兆,有可能就是咱们的明天。
你们在座的各位,其实说白了,也是士绅阶层。
可你们跟着朕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外面的清流们对你们是不屑一顾的。”
崇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左手边的李邦华。
李邦华没什么表示,面色平常。
他家虽薄有田产,然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心中有自己的理想和坚持,高于个人的私利。
些许田产比之圣眷,不值一提。
“朕的江山,就现在来说,要靠在座的各位帮朕勉力扶持。”
崇祯皇帝的话说得重了,众人一片哗然,正想起身谢罪,又被崇祯抬手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