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描红有些心虚的关了灯准备去休息。
可她医务室的门却很快被人敲响。
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她急忙打开门,却看到某人正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
语气马上变淡。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可张宏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个,银环蛇蛇毒、莽山烙铁头的蛇毒又混入土球子的蛇毒,你.....能治么?”
楚描红忽然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抓住了张宏城的手腕。
张宏城呆呆的看着在给自己号脉的玉手,直到对方好看的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才开口解释。
“我没中毒......。”
“滚!”
楚描红马上甩开某人的手腕,没好气的想踢人。
“嘿嘿,我就想问你能不能治而已。”
换做别人,楚描红立即马上关上门,她才懒得管这些破问题。
“银环蛇是南方特有的蛇,那什么莽山烙铁头我都没听说过,谁这么无聊会把南北方的蛇毒混在一起,你都听谁在胡说八道?”
原来这年月莽山烙铁头的名字还没被定下来?
“我说的是湘省特有的小青龙,这种混合毒你能解不?”
楚描红停下了在关门的动作,讶然看着对方。
“小青龙!”
“你该不会是在说真的吧?谁这么狠?”
拖拉机加了油,又开始噗呲噗呲的趁着夜色往外走。
因为楚描红还真能解这种混合毒!
张宏城猜测大概是手术室空间里那几种解毒药和血清被空间加强了的缘故。
至于连夜赶去县医院的要求,是楚描红自己提出来的。
除了作为医生的她本能的想去救人,更多的原因是她对张宏城说的那种混合蛇毒太感兴趣了。
心痒难耐!
东北夜里有点冷,本来躺在车斗一边打瞌睡的楚描红,不自觉的向另一边的张宏城慢慢靠了过来。
一个小时后,楚描红舒舒服服的靠在张宏城的肩头陷入梦乡。
她迷迷糊糊中觉得周围的环境很让人安心,也很暖和。
张宏城偷偷看了一眼前头在开拖拉机的简勇,又扭头回来看了一眼几乎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大美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
你特么这不是害人么?
推开算了......。
楚描红是在半夜两点多醒的,拖拉机距离县医院只剩下最后一点路。
她不动声色的把头从人家僵硬的肩膀上撤回来,幸亏有夜色的掩护,谁也看不到她一脸的红晕。
三人来到医院,很快从值班护士那里打听到柳树湾那个女知青的病房。
病人叫魏文珍,如今正在重症病房看护。
虽然已经被打了血清,但病人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楚描红显然比张宏城更熟悉医院,她接着又打听到负责魏文珍的主治医生正好是今天的值班医生。
想要插手魏文珍的治疗,她必须先说服这位女大夫。
张宏城和简勇都觉得这有点天方夜谭。
但女主就是女主,她只花了二十多分钟便搞定了这位资深的女大夫。
民间蛇毒治疗传人这种名头在后世没人会理会,但在七十年代,从民间到医院都信这个。
当然也是因为女大夫发现楚描红对各种蛇毒的了解和对中医疗法的描述相当高明的缘故。
这年月可没有医nao这一说,医生为了治病救人几乎什么都敢做。
简勇抱着衣服在医院走廊里睡着,张宏城在病房门口一直踱步。
他倒不怕楚描红出什么医疗事故,而是怕被人家发现她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