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更新晚了,今天来外地旅游,玩嗨了才回来。)
张宏城两辈子都没见过三月份下这么大的雪。
马车已经渐渐的拉不动,车轮完全陷入了雪里。
大马车和多余的行李都被迫放弃在原地。
马平把车上常备的柴火每个人分了一小捆,每人怀里塞了把用来引火的干草。
保证每人身上都有足够的火柴和火柴盒子,一行人牵着马冒着大雪往西北方跋涉而去。
“我听说二分场去年在这附近修过一个小房子,是用来放油料的。”
“后来修路部队改了道,他们才把帐篷搬去了几十里外。”
“希望他们没拆走那个房子……。”
马平的希望也是大家的希望,如果二分场拆走了那个房子,那就只能去向老马报道……。
大雪纷飞中,张宏城这帮人根本分不清方向,全靠三匹大马带路。
不是因为大马认识路,而是只有跟着大马踩出来的路,他们才不会被陷入雪里。
张宏城又喝了一口酒,愁绪满腹。
他知道喝酒不过在哄骗身体,并不能让人真正暖和起来。
三匹大马中两匹已经开始东倒西歪,显然是到了极限。
但那个传说中的小房子却依旧不见踪影。
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人和马都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大雪却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
甚至风变得更大。
吹得人和马一律须发皆白。
“房子!!!”
冯雪秀忽然指着远方大叫起来。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位于一行人左边两三百米的地方。
有一个并不显眼的雪堆。
雪堆的一角刚好散落下来一大片雪,露出了一个木头做的房檐。
众人欢呼一声,立即调转方向,向木屋前进。
李陶然可能是喝多了,竟然顶着风雪大声欢笑。
“难怪找了半天看不到,原来这个小屋早就被雪埋成了雪堆。”
可能是因为见到了希望,所有生灵都是一样的,三匹马也咬着牙奋力的趟开积雪,往木屋急进。
处于兴奋中的人们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从之前的一字长蛇阵队形变成了扇形在向木屋推进。
有行军经验人都知道,但凡在雪地、沙漠或者沼泽等地形中行军时,务必要保持纵队前进。
走得太过欢快的李陶然忽然觉得脚下的雪地一软,小半只腿瞬间陷入了雪里。
幸亏走在他身边的楚描红急忙拉了她一把。
李陶然跌跌撞撞的回到了马匹踩出的雪道上,但因为用力过猛,楚描红的一只脚已经陷入了李陶然刚才陷进的雪坑里。
“别过来!”
楚描红急忙摆手,叫停了准备过来拉他的几个人。
下一秒,楚描红周围的三四平方雪地猛然下陷!
惊魂未定的李陶然这时才叫出声来。
“下面是空的!”
树枝折断声纷乱响起,冰雪飞溅。
就在楚描红即将完全被雪地吞没之际,张宏城猛的从雪面上冲滑过去,一把抓住了楚描红的袖子。
楚描红的身体悬在空中。
察觉到周围陆续传来树枝不堪重负的哀鸣声,楚描红急忙对着张宏城喊。
“不行,你快放手!”
但在她说话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
树枝猛然断裂声响起,更大片的雪地坍塌了下去,带着张宏城和楚描红。
凭空消失不见的“雪地”里留下了一大片黑窟窿,这时大家才发现这片区域根本不是雪地,而是悬崖边的一片小树林的顶部!
原来这个地方靠近一处断崖,刚好在断崖边又长了一片小树林。
持续的大雪将悬崖的上部和树林的顶端都铺上了一层雪,远远看去就如同多出了一片雪地一样。
在下坠的过程中,张宏城忽然只觉得浑身一紧,某个妞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也许是以为自己要挂了,张宏城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的抱紧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