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浮出发的那一天,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只是沉默的带着她的行李搭上了飞机。
来到月城。
最先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排排的树。
秋天最适合离别。
但她不愿将离别的哀愁带给众人。
所以,就这样吧。
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重新做起自己。
看着窗外枫叶遍地飞的景色,谭浮终于回过神来。
上课的铃声也在此刻响起。
她终于收回了目光。
老师也在上课铃声响的那一刻双脚踏进教室。
看着仅有的两个学生,他紧绷着的脸终于有所缓解,“难得你们两个今天都在教室。”
他们班就有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全部都是爱逃课的货。
他的课,要么缺一个,要么一个都不剩。
气得他每次进教室都呼吸再呼吸,生怕被这两个人刺头给刺激疯了。
这话说得谭浮尴尬得不行。
刚来月城的那段时间,她对月城很好奇,所以时常翘课去逛这座城市。
她翘课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讲的是攻击课。
还是主攻风系的攻击理论课。
可她又不是风系的,听来有个屁用。
那一刻,骨子里的刺头本性在隐隐作祟,二话不说就翘了。
当然,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嚣张的,她是跟旁边那个看起来正经有礼的少年学的。
也就是现在她旁边,看起来循规蹈矩的三好学生。
谭浮余光不经意的看着旁边那位看起来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的男生。
他听到老师这么说,转了转笔,“别这么说嘛香浪老师……你的课上起来太无聊了,我受不了,才翘的。”
“元浅壹!”
元浅壹耸耸肩,摸了摸鼻尖,“老师,别叫那么大声,我又没有聋,听得到。”
他说着,眼中闪烁着恶劣的笑,“发这么大的脾气,难不成是最近更年期,被老婆嫌弃了?啧啧啧,男人的尊严啊,你居然一分不剩,太惨了……”
谭浮转回目光,拿起了自己的课本。
当然。
这位同学只是看起来像好学生而已,实际上,嘴巴毒得从来没有什么好话。
月墨院在月城是排名第一的大学。
它分为外院跟内院。
谭浮凭借着意识系的身份成功进入内院就读。
内院一共五个班。
她刚好是最后一个班,五班。
这里一共就两个学生。
她跟元浅壹。
授课老师跟其他班差不多,都是换着来的。
进入五班的这些时间以来,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元浅壹嘴毒嘲讽老师的话了。
本来还有些震惊,以为他们俩有什么恩怨,后来发现只是元浅壹单纯的最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