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主上下打量着夏景语,语气调侃:“我说胡子老五,你从哪里弄来黄毛小丫头,还花了这么大的本钱,送她上了这里。”
胡子老五脸刷的白了,他打量着夏景语的脸色,见对方没有表现出不愉快,才心有余悸的道:“受人之托,办事情而已,我们这道,哪里管得了雇主的事情。”
船主走南闯北,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胡子老五在京城是有些影响的,既然他说了雇主的事情是他半分不能管的,看来这个女孩不是简单身份。他格外的看了两眼夏景语,眼神老辣的他,觉得这个女孩虽然年纪年轻,但是眼神却有几分看破世俗的淡然。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他暗自想了想,就让夏景语上了主船,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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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船上的一间布局稍大的房间内,苏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厮:“你说‘海上横’让一个黄毛丫头上了船?顶掉了一个水手的名额?”
小厮点点头:“不错,少爷,需不需要喊海上横过来,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苏城若有所思的思索片刻,摇摇头:“罢了,他们这些江湖上跑惯了的,哪个不是见利就收,定然是别人给了他好处。不过海上横这个人在领船上确实有一套,平时也是个小心谨慎的,只要不耽误我的事情,随便他们下面人怎么折腾。”
小厮也叹了一口气:“少爷你这是何必,老老实实回去和老爷道个歉,也就没这些事情了,你非要闹着出海,万一有个……”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止住了嘴,连忙道歉:“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城也不生气,神色淡淡的:“若我真的交代在这里,也就是我的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何必争。”他从书桌上取出一本佛经,翻到一页,念了起来。
小厮无法,只得退了下去。
此刻,夏景语躺在简陋的房间里,忍受海浪带来船的晃动,这场看似凶险的旅程,对她并没有半点杀伤力,当初必死的血的祭奠,也不过是让她沉睡了三十年。
就算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还有随身空间,空间里有种子有田地,等她吃完了小木屋里储存的食物,估计地里种下的也能长出来了。
只是漫漫人生,为何觉得如此寂寥与凄凉,一阵阵海浪冲击甲板的声音入了她的脑海,她无声无息的笑了出来。
这次,她离崇寺青更远了,跨越了生死,隔绝着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