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容是有意将阮倾城找了个金主的消息告诉给沈恒安。
沈恒安听到这话,眼神沉暗了几分。
阮倾城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
一想到阮倾城誓死都不肯从自己,却转身就爬上了别人的床,沈恒安心里燃起滔天怒火。
但他一贯会隐忍,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因此也没有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骆月容无法通过沈恒安的反应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又问一遍:“恒安,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出狱了?”
“你是不是见过她了?你腿上这伤,真的是被商业仇敌刺伤的吗?”否则,阮倾城为何会说那种暗示性的话?
沈恒安从骆月容的反应瞧出了一些端倪。
他意识到阮倾城可能对她说过些什么,但透露出来的东西比较含糊。
“容容,阮倾城出狱那天,我的确见过她。”沈恒安承认了。
闻言,骆月容怒火中烧,下意识就要质问沈恒安几句。
但沈恒安脸上却适时地流露出痛苦情绪来,他靠着枕头,神情颓丧地说:“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断腿之痛,可距离阮倾城出狱的日子越近,我心里就越痛苦。”
“所以,我让人去将阮倾城接到长思会所,想逼她下跪道歉...”
他突然用手捂住脸,心有余悸地说道:“可我低估了我对她的恨意,我一看到她就情绪失控,差点把她杀了。但她是带着匕首有备而来,趁我失控,刺伤我的右腿逃走了。”
谎言真真假假,才最让人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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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5号房内没有监控,沈恒安根本不怕骆月容去查。
骆月容愕然不已,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阮倾城知道我不会放过她,走投无路了,所以给自己找了个靠山。”沈恒安问骆月容:“你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吗?”
骆月容出神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点点头,沈恒安说:“容容,我跟阮倾城已是势不两立,她现在找到了靠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恒安还没说完,骆月容便焦急地保证到:“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恒安,我绝对不会准许她再伤害你!”
“你等着吧,我会查到她背后人的身份,一定会让她没有翻身可能!”
闻言,沈恒安虚弱地笑了笑,“容容,辛苦你了。”
骆月容确认沈恒安跟阮倾城没有旧情复燃,便安心下来,做什么都愿意。
*
从商场回到扶云宫,阮倾城有些累了,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君修臣回来时,阮倾城还没醒。
不等君修臣询问,陈昂便将今天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同君修臣汇报了一遍。
君修臣听完,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倒是问了句:“商场那边是怎么回事?”
陈昂没有添油加醋,是什么就说什么,“阮小姐在那家店买领带,结账的时候碰到了西江区骆家女子。”
“骆月容一见面就诋毁她,说得很脏,还朝阮小姐泼咖啡。阮小姐抓了把地上的咖啡液,抹了骆悦榕一脸...”
只是通过陈昂的讲述,君修臣都能想到那场面有多荒谬滑稽。
“刚出狱就敢得罪骆月容,她还真是半点都不吃亏。”
但想到阮倾城以往的行事风格,君修臣不仅不觉奇怪,反倒有种就该如此的心态。
阮倾城是什么性格?
那可是上午刚参加完阮父葬礼,中午便一车将沈恒安撞进了医院,让沈恒安卧床休养了三个月,忍痛截肢了一条腿的狠辣角色。
她当年在狱中被人恶意划伤脸后,还忍着疼痛当场将对方打得脾脏破裂,被保外就医了一个星期才脱离危险。
由此可见,阮倾城此女,浑身上下只有名字最乖。
她那白嫩皮囊下,藏着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