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恩还是第一次来贺狩家吃饭,之前贺狩邀请过他几次,但他都没答应。
菜刚布置完,蒋恩就来了,蒋恩和贺狩聊了会儿天,就上桌准备吃饭了,小孩被抱到了蒋恩边上,秦深给他们盛好饭后便默默地走到了门口外站着。
像是从前还没和贺爷发生关系一般,他向来是要站着的。
贺狩见秦深去了门外,没在意,只以为是有什么事,结果过了好一会儿人都没进来。
贺狩这才放下筷子,走到门外,一开门,就撞见站在门口的秦深,他愣了下,眉头拧了起来,眼神显得深沉凌厉:“你站这做什么?”
秦深看向他,回答:“贺爷,我守着,您和蒋先生先用餐吧。”
他住进贺爷的家后就再没有在贺爷吃饭的时候站过了,都是和贺爷一起用餐。
但有客人来了,秦深当然不会不懂规矩又坐在餐桌上吃饭。
贺狩闻言怔了好几秒,忽地眼底浮现隐隐的怒意,许久转身进了屋,将门一甩,关上。
秦深自然看出贺爷生了气,但他不知道贺爷在生什么气,想着等会儿门开了跟贺爷道歉,再听贺爷吩咐。
结果这么一站他就站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门从里面打开,贺狩和蒋恩一起出现在门口,蒋恩从贺狩怀里接过孩子,贺狩漆黑的眉眼看向秦深:“送他回去。”
秦深点头:“是。”
他看着蒋恩和贺狩告别,随后带着蒋恩下楼,一路上,他都没有和蒋恩说一句话。
直到将人送上楼,确保对方安全进屋后,蒋恩才忽然喊住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你对他太好了。”
秦深顿了下,看向他,蒋恩看着他,又说:“贺狩骨子里和贺覃年一样,高傲、自私,当朋友可以,但爱一个人,他不一定会,你如果想从他那要这东西,可不容易。”
秦深冷着脸,说:“贺爷是我的主子,护着他是我必须做的,至于别的,主子没有必要给我。”
这是一句没有漏洞的回答,贺狩手底下每一个为他卖命的人都这么谨记着。
回到公寓,秦深站在屋外摁响门铃,没一会儿,门开了,贺狩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钥匙呢?”
秦深高大的身子立着,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私人情绪,他从口袋里将钥匙掏了出来。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寂静的窒息。
下一秒,秦深的领口被伸手抓住,被贺狩大力拽进了屋子,用力一贯,身体一把摁在墙上。
“你他妈有钥匙你摁什么门铃?”
“我他妈的给你钥匙是让你当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