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偏厅,偏厅比正大厅更加凌乱,所有的警员都在飞速的翻找资料,录入系统。
因为现在警局内部人员出了问题,他们不得不重新校验档案,他们之前所记录的档案都是由各地方的警局上交的,可现在一个警局出了问题,给的资料或许造假,说明别的警局也有可能出现造假的情况。
他们还不能保证犯案人员只有一个。
一个人想要跨多个城市进行大数量的犯罪实在超出他们想象。
“成队,这就是昨天的受害者。”
成峻泽凌厉的目光看向许迟,他身高一米九四,五官冷峻,是这次案件的最高指挥官,年四十五,模样却如同三十般充满野性和爆发力。
那双琥珀色精锐的眸子一看人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此时许迟对上成峻泽的双眼,脸色淡淡,没有一丝面对嫌疑人时胆怯和无辜的模样。
成峻泽将手上的资料一丢,转身朝审讯室走去,对着许迟招手,“跟我来。”
女警员见成峻泽要往审讯室走去,都惊讶了,上前两步拦住他,“队长,您这是要带他去审讯室?他是受害人,从受害人的角度,他现在不方便见嫌疑人。”
受到侵害对一个人的心理伤害是极巨大的,严重的可能会造成一辈子的阴影,尤其,受害人昨晚才从嫌疑人手中逃脱,从人道主义来说,他们不能让受害人再见到嫌疑人,嫌疑人会对受害人造成二次伤害。
成峻泽瞥她一眼,嗓音不容拒绝的说,“你觉得现在是尽快破案重要,还是人道主义重要?”
“这...”女警员也说不出绝对。
许迟跟着走上前,低头安慰女警员,“您放心,我现在状态不错。”
女警员对上许迟安慰的眼神,都有点脸热,更摸不清方向了。
在两人进入审讯室,女警员不放心又添了一句,“队长,您注意尺度,要关注受害人的情绪,受害人情绪不对应即刻结束他们见面。”
话没说完,成峻泽直接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许迟以为对面坐着的会是李丰毅,却空空如也,没有人。
此刻,审讯室就他们两个人。
成峻泽将审问的板子往桌上一丢,目光如炬射向许迟,
“说吧,什么目的。”
面前这个男人,叫许迟,一个普通的家教老师...他骗那李丰毅还行,骗他?根本无处可藏。
普通的家教老师,能惊动盐城的太子爷贺狩?还有那拥有罕见异能且性格古怪的傅家长孙,尤褚慕?
据他自己所说,他经历爆炸后柔弱多病,若不是这两位人来了,他还真信了他新闻中那副可怜样。
太假,什么样的人能惊动贺狩这样的人,只有比他更强的,或者是,和他势均力敌的人。
许迟看向成峻泽,“您说的目的是指?”
“...为什么要假装受害者,接近李丰毅?”
成峻泽查到,这许迟是傅家长孙的家教老师,拿着极高的薪资,根本没有他口中所谓的搬家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只可能是他编出来骗李丰毅的。
他在愿安待的好好的,突然来到源海,当晚就因事进了警局,仅仅两天时间就揪出了他们一直都找不到的犯罪嫌疑人。
根本像有预谋行事。
并且,看他现在淡定从容的模样,哪像是受害者,那筹谋者的姿态都挂脸了。
“我没有啊,警官,我不是假装受害,我确实差点就遭遇毒手,我在事件发生前完全想不到李警官是这样的人。”
来了!这个极其会演戏的男人!
成峻泽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某种压迫,一种他几十年未有过,仿佛头一次审问罪犯时候害怕得不到想要证据的压迫。
“你对李丰毅说你是孤儿,但是资料显示你有父母在岛国养老。”
许迟眨眨眼,“我确实有父母在岛国,不过当时不是审问,我撒谎应该没关系吧,毕竟我也想保留一些隐私。”
“...你跟贺狩什么关系?”
“贺狩?跟案件什么关系?警官为什么要问他?”
“我问,你答。”
“朋友吧,他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