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有酒么?”
张初一用袖子抹了一下下巴,尴尬的说道。
“弟儿啊,见过实在的,没见过你这么实在的。胡子,拿酒!”
酒过三巡,别说,酒是粮食精,谁喝谁年轻。酒是润滑剂,喝完都高兴。
张初一也做了自我介绍,六爷倒是没透底儿,只说自己姓彭。
“六哥,我这有张貂皮子,您给掌掌眼。”
张初一没敢说紫貂,万一是水貂呢,他也不认识。
“行!来啊,掌灯!”
六爷先是洗了洗手,又在手下棉袄上来来回回抹了好几次,这才拿起这张貂皮。
眯着眼睛,两手来回搓着。
看貂皮好赖讲究三个字:
一看二摸三吹气!
一看是看光泽度,二摸是摸手感,细腻光滑度。
三吹气就是将貂皮放在手中,用力吹一口气,然后观察气流通过时的反应。
如果针毛和绒毛能够迅速恢复原位,这通常说明皮子质量不错。
六爷让看完又让一个鉴皮子的弟兄看了看。
“初一兄弟,这皮子不错,上成的紫貂皮,就是这割皮子的人手法一般,我估计收购站能给到一百八顶天了。”
“噢?那六哥您这呢?说实话我也不太懂,是我师傅让我找找买家,咱穷苦人家哪能用的起这好皮子,那不是糟践东西吗?”
张初一,六爷要是能挑刺说明是看上这皮子了,买的没有卖的精,要是挑不出来毛病,也没法砍价不是?
“你要信的过六哥我,我说我收你这皮子一分不挣那是假话,这么多兄弟跟着我吃饭。
你喊我一声哥,我给你出价四百五,要是觉得不合适,你就再转转,估计市里头有的地方给的价高一点。”
六爷寻思儿了半天,这才爆出了心里价位,旁边刚才掌眼单位弟兄悄悄儿的拉了一把六爷。
张初一自然也是观察到这个动作了。
“哎呀,六哥!
行啊!这价儿太行了,整的我都过意不去了,客气的话我也不说了,咱以后用的着俺您就吱声!咱们事儿上见!”
“痛快!太他娘的痛快了。”
六爷也不磨叽,从抽屉里点出一沓子大黑十递给张初一。
“来兄弟!点点!”
“没事儿!”
张初一把钱装进袋子里,几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咸淡话。
麻子几人主要想套出来张初一玩三仙球路数。
见对方总打弯弯绕,也只能作罢,六爷更不用说了,既然有这个游戏高手在,那以后免不了还会碰上赌局。
跟张初一交好了,以后没准真能用上。
“六哥,没啥事俺就先撤了,您看这一早上耽误您半天功夫,临了还送我场大富贵,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张初一也明白该撤了,人家这么一个摊子不可能因为你个小虾米一直这么干耗着。痛快地干了杯中酒。
“行啊,初一!下回有皮子想出手了还找哥,胡子,你替我送送小兄弟。”
六爷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初一打着哈哈走出窝棚,走出去七八米,从兽栏空间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了叫胡子的黑脸汉子。
“哥,你说这,因为我还让您跟那帮小兄弟闹得不愉快,这点意思您收着,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嘿嘿,你这兄弟,多大点事儿,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你放心,那帮兔崽子就是皮痒痒,交给哥哥,以后保证不给你找麻烦!”
张初一告别了胡子,转身进了时集儿。
送走张初一的胡子回到窝棚第一件事就是把五十块钱掏了出来。
“六爷,您猜的真准儿!”
“那还,这小兄弟年纪不大,做事挺稳重,是个可交之人,来来来别磨叽了,把摊子支起来,咱继续,我就不信了今天不把你们裤衩子给赢过来。”
哈哈哈哈哈,窝棚里的气氛恢复如初。
张初一握着四百元巨款,一下子变得财大气粗。
东瞅瞅西逛逛,本来想花一百二淘换一辆自行车,后来想想林场里能用的找,屯子里的路还是算了。
收音机也不需要,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