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歌略一犹豫,旋即应声而动。
只见她玉手轻挥,手中赫然多出一把晶莹如玉的短剑,仅三寸之长,看似只是一件华而不实的饰品,似乎并无杀伤力。
这把白玉剑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它是由姜镇涛赠予她的高阶灵兵,威力绝非普通兵刃所能比。
思绪飘回到不久前,云轻歌本无意把这把白玉剑认主,直至云曼舞耐心劝说。
“姐,这白玉剑可是把宝剑呢!
姐夫说了,只要按照《丹经》记载的方法滴血认主,就能完全驾驭它。
我知道你还在生姐夫的气,但他是出于对我们的保护才那么做的。
你看,他也送了我一把,用起来真的很顺手……”
在云曼舞的劝说和协助下,云轻歌最终接受了白玉剑,并成功完成了滴血认主。
云轻歌收回思绪,凌厉看着任才旺。
见她手中的白玉剑看上去像件艺术品,毫无杀伤力可言,任才旺依旧不知死活,继续口出狂言。
“竟敢对我动手?知道吗?惹了我,保证你们生不如死!
别再试图挑战我,否则,我非在床上把你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才旺的威胁尚未说完,云轻歌已无法按捺胸中的怒火,决然出手。
只见她手腕一抖,白玉剑激发出一道三尺犹如实的白色剑芒。
剑芒闪过,瞬息间斩落任才旺一只耳朵。
耳廓离体,鲜血喷涌。
“啊!”
任才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如屠猪哀嚎,震耳欲聋。
围观的路人惊骇无比,瞬间如潮水般向后退却,生怕被这股腥风血雨波及。
他们本是围观看热闹的,哪料想云轻歌竟如此心狠手辣,眨眼间就让人缺了只耳朵。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云轻歌。
她虽貌若天仙,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冷冽。
谁能想到,如此娇美容颜下,竟隐藏着一颗铁石心肠,出手如此狠辣决绝。
任才旺痛苦难当,一手捂住血流如注的残耳,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汩汩涌出。
白色运动服的肩膀和胸襟处顿时被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半边脸被血污覆盖,面目狰狞,活脱脱一副恐怖模样。
他满眼怨毒,死死盯着云轻歌与姜镇涛,恨不能将两人挫骨扬灰。
颤抖的身躯艰难掏出手机,他拨通任绪良的电话。
“爸!有人要杀我!快来救我啊……”
他带着哭腔,迫不及待将遭遇的羞辱与伤痛倾诉给父亲。
期盼任绪良能及时赶来,替他出头,让云轻歌和姜镇涛付出惨痛的代价。
得知任绪良正火速赶来,任才旺心中稍感安慰。
只要父亲赶来了,定会为他出头,让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吃不了兜着走。
通话结束,任才旺恶狠狠瞪着姜镇涛二人,咬牙切齿道。
“你们给我等着,我爸马上到!他来了,绝对会让你俩就死无葬身之地!”
云轻歌冷若寒霜,淡淡瞥了任才旺一眼,收回玉剑,悠然退回姜镇涛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二人并肩而立,静等任绪良到来。
她的表情平静如常,仿佛刚才那一剑斩落的不是人耳,而是寻常落叶。
这场风波愈演愈烈,云轻歌与姜镇涛却并无丝毫离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