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地喊了一嗓子,引来众人的谢声,他只是挥手一笑不以为意。
回到家中,让那群孩子把鱼剖开,自己去田里掐了一些长大了的、一直没舍得吃的香菜。
回去的途中,在村社谷场附近转了一圈,见四下无人,急忙回去取了一个藏好的瓦罐。
里面装着半罐子野蜂的蜂蜜,也是他身上之前瘙痒的缘由,悄悄将这些蜂蜜兑了水,在谷场附近寻了几个大蚂蚁窝,以甜水画了几道。
陈胜王、大楚兴之类的事,这是要学一学的,只不过搞这种迷信活动需要看受众的文化水平。
陈胜把帛书塞进鱼肚子里,要是没人认得,那就是笑话了。
想到再过一阵那些种子就要成熟,是时候讲一些东西了。讲了也不怕,就宋国这样的国家,封臣打仗国君都管不了的水平,他就算在众氓之中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没事。
说这句话是作死的前提是有一个完善的国家机器,宋国这样整天挨打的国家没这个能力。当然,他暂时根本不想说这句话。他要做的只是等墨子回来后收他为徒。
混合着野蜂蜂蜜的水在蚂蚁窝前淋出了一道又一道奇怪的图形,几只寻路的兵蚁已经闻到,拿着触角一点急匆匆地回家通报这个好消息。
适将空出来的瓦罐洗干净藏好,回到芦花家中,那些孩子们已经将鱼剖洗干净。
找了几个孩子道:“回去和你妈妈说一声,就让她们现在去村社谷场,将水烧开。这两枚钱,就在谁家买一升盐,去吧。”
那几个孩子拿着钱,飞快地跑回去。
当那几个妇人欢欢喜喜地提着鱼准备煮鱼的时候,全都愣在了谷场。
黑压压的一群蚂蚁,仿佛正要上阵厮杀的士兵,将村社谷场外的小路围住,似乎再等一位三军之将的到来。
那不是一个字,就算是字这些人也不认得。
但这,的确是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