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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薇再次醒来的时候，张怡雪正靠坐在床边看着她，眼里尽是心疼之色。

“妈……”

她动了动干涩的嗓子最后艰难地发出这一个字，张怡雪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张怡雪伸手将她埋进自己的怀里，失声道：“有什么苦别憋在心里，都跟妈说……”

“妈……”江舒薇回抱住她，开始大哭起来。

所有的苦都在这一瞬间被放大开来，江舒薇放肆地哭着，想将所有的难受都哭出来，想将所有的不堪都哭过去……

张怡雪抚摸着她的头，酸涩地喃喃：“我可怜的薇薇啊……我可怜的女儿……”

“妈……我遇上一个怎么也反抗不了的人……”她哭诉着，“可是那个人毁了我的一切，我却反抗不了他！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直在张怡雪面前都是坚强笑着的江舒薇，突然在这一刻崩溃成这样，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只能抱着她，陪她留着眼泪。

江真还在的时候，或许他是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因为他在的时候，她的女儿江舒薇总是微笑着的……

可是，江真已经不在了。

在张怡雪再次昏倒被送进急救室后，江舒薇等在急救室的门口，也跟着头晕目眩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还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导致她晕晕乎乎地跌倒在地上。

路过的护士好心地将她送到医生办公室，医生让她去做了个检查。完后她靠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结果，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

“江舒薇，进来吧。”

她走到医生对面坐下，面容有些憔悴地询问道：“医生，我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