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人,该说的卑职都说了!”
“那就说说不该说的。”王茂平的语气依旧随意,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意有所指。
“卑职,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作为吏员,不仅拥有富馔居这样的食肆,还拥有护卫,手下。你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滋润啊!”
“卑职羞愧!”
对于他的话,张耘承认的挺痛快,毕竟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他想推也推不出去。莫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这些罪责现在已经无关轻重了。
“你的仆从手下都很忠心。”
王茂平这句话并非讽刺,是实话实说,所以,关纵他们才会没有多少收获。
“大人,卑职真的都交代了,如果还有所隐瞒,定叫卑职天打五雷轰。”张耘看起来已经被逼到极限开始赌咒发誓。
但王茂平只是摆了摆手:“这些小事还是不用麻烦老天爷了。”
张耘知道,眼前之人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话,但只要对方没有证据,那么他需要做的就是咬定自己刚才的说法,一直坚持下去。
只要能坚持下去,张家也许就还有一丝希望。
而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张家,他也不想让王茂平赢的如此轻松,尽管此时身为阶下囚的他看似满盘皆输,但只要过往的秘密没有被发现,眼前之人就不算赢的圆满。
王茂平如今只是怀疑,只是想套他的话而已,所以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好。
坚持下去。
张耘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却没有发现王茂平投向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从哪件事开始呢?本官想想!”王茂平有些随便的语气,却让张耘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忐忑。
“不如从本官去马球场参加秋收大赛途中遇刺的那件事说起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张耘便马上大呼冤枉。
“大人,那件事与卑职无关,您不能将那场刺杀归咎在卑职的头上啊!”
张耘虽然有些慌了神,但头脑还是一刻不停的思索着。王茂平对于有关于他的一切,此刻都持怀疑态度,但只要没有证据,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坚持否认。
与他见过面的图乌尤不知所踪,连自己都找不到对方的话,眼前之人更找不到,虽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此人在王茂平的手里。但张耘选择将这种可能放下,只有这样他才能坚持下去。
“嗯?可你不是与外族在浮醉楼见过面吗?”
这一句话,让张耘立刻慌了心神,却还是拼命的摇着头。
关纵几人在王茂平的身后相互交换着眼色,去年大人遭遇的刺杀,难道真的与张耘有关?所以这是张耘第二次对大人动手?
“那人叫什么来着?啊,图乌尤,没错吧!”
王茂平这句话出口之后,张耘仍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拼命的否认。
“外族对你们张家上次的行动很不满意,所以才会派图乌尤他们过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