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心欣喜若狂,没想到这个姑姑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千斤粮食,如此一来,够她在城门口好几日熬粥的用度了。
是的,谢春心根本就没有打算将这些粮食搬运回感业寺。
搬回去只会引祸,她就在城门口,以这些捐粮贵人的名义施粥,如此也算祸水东引,解了感业寺被围的危局了。
谢若芙将谢春心送至了府门口,便见裴砚正站在门外,像是刚下马车的样子。
谢春心一见到那袭朱色官袍,心中就警铃大作。
果然,当裴砚抬头与她对视一眼后,谢春心心中立即升腾起莫名的燥热,红晕爬上脸颊,一颗小心脏狂跳不止。
她用了很大的毅力,才阻住了双腿冲过去,谢春心暗骂:“矜持点!你们这个时代,又没相机可以合影,你冲上去做甚?难道你还想管他要个签名?”
谢春心刚这么想完,双腿就开始像抽筋一样抖了起来。
裴砚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人,先冲着谢若芙施礼,客气的喊了一声:“六嫂!”
而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谢春心脸上。
“没想到是无染师太莅临寒舍,在下刚下朝回来,倒是失礼了!”
谢春心管不住自己的嘴:“裴大人,贫尼可否向你求一幅墨宝?”
谢春心发誓,她真的一点也不稀罕裴砚的墨宝。
但在其他人眼里看到的,却是她发花痴一般紧盯着裴砚,且异常奔放的问人家讨要墨宝。
谢若芙张大了嘴,拽紧了谢春心,悄声提醒:“三娘,注意仪态!六姑姑懂你的心意了,但你切不可着急。”
谢春心真心想给自己一巴掌,她着嘛急了?
这些都是原主的执念搞出来的,跟她有啥关系啊?
裴砚大概也没想到谢春心如此直接,看在亲戚的份上,不好拒绝,浅笑道:“无染师太若是不嫌弃在下笔墨粗鄙,待在下写好了,便交给六嫂,由她转交与你。”
“不嫌弃,不嫌弃!”
谢春心捂住了自己的嘴,真怕这张嘴,再说出点别的什么来。
她如今也明白了,原主留在她身体里的,只是一些怨念和执念,并无正常人的理智和思维,也就是说,它们要做些什么,根本就不受礼教和逻辑约束。
谢春心几乎是落荒而逃,上了马车后,脸上的潮红才逐渐消失。
她发誓以后只要有裴砚出现的地方,她一定躲着走。
否则她早晚会因原主的执念,而社会性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