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里来的人,回到宫中,又向皇帝转述了一遍。
谢春心的话,完全符合她受佛祖庇佑之人的人设,皇帝自然不会勉强。
只是又赐下了些财物,好让自家儿媳莫要在感业寺过得太过清苦。
虽然谢春心拒绝了宫人进寺服侍她,但皇帝恢复了她太子妃同等待遇,却必须兑现的。
当谢春心得知自己在长安城内,多了一座相当于亲王府邸的宅子时,颇为惋惜。
“我又不能住,还不能借出去收租子,拿那么大的宅子来作甚?”
然后谢离就递给了她一份清单,里面包含她作为皇室成员,享有的俸禄、常食料、车服、永业田一百顷等特殊待遇。
每年俸禄有300贯,常食料有240贯,车马服饰等皆由少府监供给,另有田租1200贯。
也就是说,她每年什么都不用干,就有至少1740贯的进账。
当下一贯相当于八百文钱,购买力约等于现代的一千元左右。
谢春心开始掰着手指换算,当搞明白这相当于她在现代一年有174万的工资,还什么都不用干时,她不淡定了。
“有这么多的钱,我还逃什么逃啊?我就蹲在长安享福,不好吗?
我的钱呢?这些钱都在哪里?我怎么一个子都没看见?”
谢离回禀道:“陛下已经为女郎配备了长使、掾、属、主簿、典签,全部在贤王府。
女郎的财产,将由这些属官,帮助打理。
对了,因朝廷已经重新册立太子,先太子被改称为贤王,女郎如今是贤王妃。”
谢春心傻傻的问:“我现在能还俗回贤王府去享福吗?”
谢离摇头:“女郎入感业寺是自愿为了替先太子殿下守节,并为陛下祈福,女郎若是此时还俗,只会遭到陛下厌弃,世人唾骂。
陛下一旦对女郎厌弃,女郎所拥有的这些,不仅会被收回,还可能因此获罪。”
谢春心被搞得抑郁了,“如此一来,我在寺里受苦,我的宅子和我的钱,自己在花花世界躺着,我光能记个数字,有何用?”
谢离同情的看着谢春心,安慰道:“女郎还是能支配那些财物的,每月贤王府长使都会来跟女郎汇报府里收支情况。
女郎需要花钱,只需派我或者盘儿,拿着印信去贤王府支取即可。”
谢春心闻言,稍微被安慰到了一些。
“看来我得绞尽脑汁做财产转移了。不准我还俗,长安的宅子和那些钱财,都不过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