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宅邸后门街道,两辆马车朝着不同方向飞驰而过。
“先生出门谈生意了。”管家恭敬地看着长袍青年,“您是否要在这里等待。”
青年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红茶,
只要在这座城里,又能跑到哪去,只是个辅助而已,已经有人去追了。
——
姜栖坐在家里,吃着不好吃但安全的面包,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已经几年没有出门了,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那怎么办?这姑娘一个人住,没有人给她收尸,我可不想搬尸体。”
房门被敲响,外面的人喊了几声,“你还好吗?”
“还好。”姜栖的声音让外面安静了片刻。
“一直没看到你,我们以为......”
“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姜栖没有开门的打算,外面的人随便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这片住宅区生病人成倍式增长,晚上总能听见哭声和痛苦的呻/吟,白天倒比较安静。
死亡人数,据她观察,不是特别高。
信息获取困难,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教堂石壁上见过的古文字写着——厄难将与邪恶一起降临。
她看过法令,对平民的限制那叫一个严苛。
姜栖在窗户后见过那些尸体露出来的皮肤带着肮脏的脓液,身体被破布裹着看不到全貌,尸体的形状有点奇怪。
后面跟着戴鸟嘴面具的医师,黑色的斗篷里露出一角教会特有的长袍布料。
游戏第十一天,凌晨。
闪电划破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住宅里,煤油灯中的火光微弱得只能照亮一面墙壁。
杂乱无章的客厅躺着几个人,他们无一不是面容可怖,身上长着硕大的脓包,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卧室里,浸染血迹和淡黄色脓液的床上突然隆起,灰白色带着粘液的手指握住床沿,然后是一张扭曲,痛苦的脸。
男人匍匐着跳到客厅,躯体与客厅里的几个人以一种无法描述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最后一丝微光熄灭。
原本睁着眼睛了无生息的几个人,在男人的身体上张开嘴巴,发出凄惨的哭声,他们的手臂在空气中无力地挥舞,似乎想抓住点什么。
轰隆隆——
雷声震得地板发颤,电光照亮房间时,里面只有一块庞大的,蠕动的,由人的身躯融合而成的诡异肉块,以及触碰到门板的长着拳头大脓包的灰白手臂。
很快,外面响起了尖叫声。
“啊——这是什么——”
“帮帮我——救命——”
“邪神,是邪神!”
姜栖划了根火柴点亮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布勒太太家的房门开着没看见人,尖叫声不是从她家发出来的,是楼上。
正在这时,一双血淋淋的眼睛赫然出现在门缝后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