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不好看咧,娘亲,你看看你旁边的鬼可不好看了,可丑了;你看,眼睛都掉出来了,好丑的!”
宁儿指着宁夏说的声色并茂,一旁的萱儿跟着点头,“就是,太丑了,简直是群魔乱舞啊。”
宁夏“……”
大人们听的面面相觑,娃娃们听着越来越可怕的形容都躲到了娘亲怀里。
瞧着娃娃们被吓着了,兄妹俩手牵着手,去追姐姐了。
宁夏头疼的看着北宫逸轩,她的孩子到底是随的谁啊?她可没这么腹黑啊!
什么群魔乱舞?在家里吓唬下人也就够了,现在还来吓唬其他人。
那俩娃娃手牵着手,小声商议着。
“宁儿,我们下次说是狼好不好?”
“好啊,可是狼不可怕吧?要不,我们说是骷髅好不好?”
“好啊,嗯,骷髅也不怎么可怕,再想想,再加点别的。”
俩娃娃商议着去追姐姐了,留下一堆人头疼抚额。
都在想着,王爷这仨孩子,长大了绝对是祸害!
自家孩子腹黑,北宫逸轩私底下也检讨了不少;想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的基因太优良!他这腹黑性子全遗传了!
对于孩子腹黑这件事,北宫逸轩也在担心,真怕太腹黑了,往后没人能降。
可是,当他看到那人带着老婆、儿子来了北煜时,他又觉得,孩子还是腹黑些好,不然容易被人给拐了。
多年不见,那人早已褪去当初的凌厉,四十岁的男人,成熟到令人觉得过去那些行为都不存在。
看着周宇鹤带在身旁的孩子,北宫逸轩笑道:“一看就是你的孩子。”
这孩子,眉宇间与周宇鹤极是相似。
周宇鹤浅浅一笑,拉过周君夏,说道:“君夏,这是北煜的逍遥王爷。”
11岁的孩子甚是儒雅,朝北宫逸轩行了一礼,“见过逍遥王。”
听着那名字,北宫逸轩眉头一挑,淡漠的点了点头。
田曼云于一旁安静不语,几人还未进逍遥王府,便听得鬼医一阵的叫骂。
“我说姑奶奶,你差不多得了啊!这是能吃的吗?你怎么不自个儿吃?”
“小祖宗,你快把赤炼给我吐出来!你嚼?你还嚼?你这会儿长牙齿了,会把赤炼咬死的!”
“北宫钰萱!说你呢,就是你,你给我下来!麻利的!你再掀屋顶试试,看我不把你丢蛇堆里!”
头发花白的人,却是越骂越带劲儿,中气十足的骂着,老远就听得他铿锵之音。
周宇鹤摇头失笑,看着久别的府邸,说道:“师父在这儿,才真是活的有意思。”
是啊,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啊。每日跟几个娃娃闹的不可开交,宁夏真是心力交瘁。
几人立在院外,只见亭子里,馨儿捧着一个碗,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赤炼好不容易从宁儿跟里爬出来,又被塞了回去;萱儿爬到了亭子顶上,掀了瓦正往湖里打水漂。
没瞧着几个娃娃的娘亲,周宇鹤下意识的转眼;当看到一人带着丫鬟远远而来时,他的眸子里,不由自主的发着亮。
过了30的人,保养的却似20多岁的俏媳妇,眉目如画,身形玲珑;看着那人娉婷而来,周宇鹤只觉得过去好似就在昨日。
周君夏看着那人时,一声‘宁妃’脱口而出。
北宫逸轩目光一转,淡漠的看着周君夏,却是没有说话。
田曼云一声抱歉,拉着周君夏退的甚远,这才说道:“君夏,可还记得母妃与你说的?不管何时,需谨言慎行。”
11岁的孩子生活在宫中,自然是懂得许多;方才脱口而出,也不过是太过震憾罢了。
“母妃,宁妃,其实也是替代吗?”
东周后宫,三年一选的秀女,受宠的都有一个特点:与死去的宁妃或多或少有些相似。
大家都说,父皇是在缅怀宁妃。
可是,他却如何也想不透,父皇为何会为了他,处死了宁妃?
还记得,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他因为贪玩儿,跑到了御花园玩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