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冒汗,凌羽丰拉着她坐下,装了一大盘吃的放到桌上,与她说道:“你先吃着,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为了早一些见着心上人,一下朝便是快马加鞭而来,真是猴急的不行。
看他急的步子一闪,方才还激动的人,悟嘴一笑,“你当心些,我就在这儿,我不走!”
千里迢迢而来,自然是要将联姻之事给定下才走的。
那人回头一笑,提着包袱大步而去,不消片刻,便是换上一身黑衣大步而来。
吃的喝的一样不少,也没有下人打扰,然后又是多年不见,感情急速升温中,凌羽丰觉得,这些日子受北宫逸轩的熏陶,他总想做点儿什么。
试探性的握了她的手,见她轻微一缩,却没怒意时,便是越发的大胆。
说起来,当初只顾着吵吵了,可真没好好相处相处。
握着心上人的手,凌羽丰又往她挪了挪,瞧她娇嗔一眼瞪来时,上阵杀敌半分不惧的人,这会儿却是整个人都酥了。
轻咳一声,握着她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宇,宇沫,那,那个,映寒和逸轩在一起,都,都挺恩爱的。”
“人家是夫妻!”
她这一句话,他立马就没话回了。
瞧他落寞的松开手,挪回自个儿的位上时,周宇沫觉得这小子真是有意思的很!
将竹签子往桌上一丢,她傲娇的说道:“本公主还饿着呢!”
她之言,他立马拿了两串烤肉送上,“多吃些,吃饱了咱们去城外走走。”
“我想吃米饭配着。”
“好好好,我去找找!”
那人立马起身,飞身而去。这连功夫都用上了,看来是真的很急的。
周宇沫瞧着那人慌张模样,忆着当初二人的吵闹,漂亮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笑意。
“怎么是你?”
到了北煜,却由眼前这人接待保护,周宇沫表示,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一来是在雪域之时,这人对庄映寒的态度,二来是这人真是横的很,见着她还敢冷脸摆脸色,这绝对不讨喜!
凌羽丰看着眼前嫌弃他的人,手中鞭子一甩,打到了马儿屁股上,这一动作,令拉着马车的马儿嘶叫一声,拉着周宇沫便在前头跑着。
马夫在凌羽丰来时便走了,此时马车无人驾驶,周宇沫坐在里头如何不怕?
“混蛋!你敢对本公主无礼!仔细本公主取你狗命!”
摇晃的车中,她从这头摔到了那头,穿戴整齐的人,这会儿功夫,便是折了步摇,掉了簪子。
到了质子府时,光鲜亮丽的人就跟个疯婆子似的,别提多狼狈。
恼怒的将满头首饰丢到车中,周宇沫掀起帘子,恨恨的看着凌羽丰,“你给本公主等着!”
皇兄是质子,她来此是避难,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周宇沫也知道忍辱负重。
本想让庄映寒给她想法子教训凌羽丰,可是,她却发现,庄映寒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所以,在每日凌羽丰的护送之中,她的怒意越积越深,终于在庄府喝多了那一晚,彻底的爆发了。
凌羽丰在前头开道,她将丫鬟留在车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冷笑的看着凌羽丰,“混蛋!”
大骂着混蛋,将一头的簪子朝他丢了过去。
今日出门可是仔细打扮过的,头上没有步摇,全是簪子,就是为了教训教训这个自负的男人。
簪子一个个的丢了过去,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却是不痛不痒,满不在乎。
气的狠了,周宇沫立于车上,抬脚便去踹那男人。
结果喝大的人,完全没算好马与车的距离,这一脚踹过去,直接就栽了下去。
没有车夫拉着马儿,她这摔下去,还不得摔死了?
凌羽丰看着她耍酒疯,对她每晚的报复真是无语的很。
身子一弯,将人一把搂住,带上马背,搂在怀里。
“再不知好歹,仔细我将你丢下去!”
马背之上,他冷声威胁;周宇沫美眸一瞪,满口的酒气,“你丢啊!你丢啊!反正我是没人疼爱的,反正我就是个多余的,死在北煜总好过回去受人所欺。”
向来孤傲之人,总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傲模样。却是从没想到,这样一个骄横的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受人所欺吗?她在东周,不是还有二皇子护着?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兄长,如何避难到了北煜?
“母妃护不了我,皇兄有心卖我,反正我生来就是被人利用的命,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你将我丢下去啊,丢下去啊!”
喝的多了,她抛去了所有的高傲,耍着酒疯。
马儿还在往前行,她这般折腾,一个不小心便会摔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