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看王妃这态度,心里直犯嘀咕,王妃这莫是被气糊涂了吧?都这么让人打脸了,还能这么高兴?
好不容易到了皇宫,当主仆三人下了马车时,就看到北宫荣轩身边的大丫鬟之桃捧着个盒子在秋风里一脸的不高兴。
一看那盒子,宁夏转眼看向两个丫鬟,她就说那盒子咋那么眼熟呢,感情是她要送给太后的寿礼啊!
北宫荣轩那渣男倒还是有点儿心,没把这东西给她丢喽!
之桃一看几人来了,一脸不高兴的把盒子往冬沁怀里重重一送“王妃给太后准备的寿礼,仔细着别掉了!”
连个安也没请,说话还这么冲,说完了还直接扭身走人!
宁夏对于之桃这丫鬟的态度,真是见识到了!
看看,连北宫荣轩身边的大丫鬟在她这个正妃面前都这么嚣张,以前的庄映寒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忍得下来的?
俗话说的好啊,谁先爱上谁就输!你看看庄映寒爱北宫荣轩爱的那么痴,被他底下的丫鬟给欺负都能忍着!
之桃这态度,自然而然的引得两个丫鬟很是不满,细心的冬沁在不满之余也不忘在人少的地方检查着寿礼是否受损。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见白玉观音没有受损之时,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给放回了盒子里“王妃莫气,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
做下人的欺主,在皇宫里多的是,只是现在的小皇帝才10岁,还不到策妃的年纪,所以这些龌龊事儿也少了;但是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人,自然不会把这些人的恶心嘴脸放到心上。
宁夏吡了一声“谁跟她一般见识?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让她得意得意又怎样?”
宁夏这话的意思是,反正我都要走了,让她蹦哒几天又何妨?
两个丫鬟点头称是,觉得王妃这心是越来越宽了,看来,宽心,还真是件好事儿!
话说,进了宫,自然是要给太后请安送礼的,宁夏带着两个丫鬟慢慢的往永和宫而去,而另一头,北宫荣轩听完宫人的话,眉头一裹“她当真那么说?”
“回王爷,奴才听的清清楚楚,当时王妃就是这么说的!”
宫人一脸的谄媚,在得到叶宣的打赏之后,连连说道“多谢王爷”,退出了亭子。
宫人一走,之桃便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跪在北宫荣轩脚边,凄凄哀哀的抽噎“王爷救奴婢啊,奴婢,奴婢还未伺候好王爷,奴婢不想死啊。”
北宫荣轩一想到宫人传的话,目光一闪,好你个安国,居然想动我身边的人?谁借你的胆子?
一看身边的人哭的让人怜惜,连忙伸手把人给扶了起来“别担心,本王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动我的人?!”
‘我的人’这三个字一出来,之桃和一旁的谢雅容面色迥然不同。
之桃自小在北宫荣轩身边伺候着,在谢雅容出现前,之桃就是给北宫荣轩的侍婢,自打遇着谢雅容之后,这才没有碰她。
这会儿听到王爷这话,之桃心里不免得意,王爷说她是他的人,也就是说,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
谢雅容一听这话,垂下的眼就是一寒:此女,不可留!
宁夏万万想不到,她说的那句话本意是自己准备打包滚蛋,听在这群人耳里,却成了她要杀之桃,这绝对是诬赖好不好?!
北宫荣轩这头在咬牙切齿暗骂宁夏太嚣张,另一边,北宫逸轩问着同样的问题“她当真这么说?”
身后的黑衣人点头回道“属下一路尾随,确实听王妃这么说的。”
再次得到肯定,北宫逸轩眉头微微一蹙,他不相信她这么说是想要杀人,她这么说,必然是有别的意思。
还在想着,就见一宫人急急忙忙而来,将一个盒子双手递上“王爷,这是外头的人交待务必亲自亲到您手上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这么急?
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北宫逸轩眉头又是一蹙“可知去抵此物之人是何相貌?”
“来人说是一个打扮成公子哥的姑娘,耳前有一玫红痣。”
“红痣?”北宫逸轩身边的黑衣人一愣,等得宫人退下才说道“方才属下在打量那白玉观音时不经意看到,王妃身旁那个叫秋怡的丫鬟耳前便是有一玫红痣。”
此言落,北宫逸轩看着金钗之上的‘安’字微微走神。肉文女配要革命:
“不要叫我安国。”
当日她的喊的很真切,她说不要叫她安国,那该叫她什么?
“那尊白玉观音,还是看不出异样?”
将金钗小心的放回盒子里,北宫逸轩问着黑衣人。
黑衣人摇了摇头“属下眼拙,着实看不出那白玉观音有何异样。”
“听说那白玉观音是从库房找出来的,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找出那样的好东西?那东西必须给她换下!”
算了算时间。她怕是要到永和宫了,北宫逸轩心中一急,大步而去“罢了,我与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