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逸轩显然还有些不明白,看着她纠结的样子,愣了愣,“你别做傻事,此事还待调查,不一定就是皇兄所为。”
北宫逸轩的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服,想了想,自嘲一笑。皇家的人啊,有几个是简单的?
双眼温润怜惜的看着宁夏,北宫逸轩语气安慰的说道,“安国,你别想不开,别做傻事,这事逸轩皇兄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安国?宁夏一愣,是了,老皇帝封了原主一个‘安国郡主’的封号,所以进宫后她的名字都没人记得了,都叫她‘安国’。
摇了摇头,无所谓的笑了笑“想不开?方才你也是见着了,他对那谢雅容是爱到心窝里去了,我若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岂不是自讨苦吃?”
那个他,自然是指的北宫荣轩。
嗓子有点儿痒,咳了两声之后,宁夏继续说道,“今晚的事,若不让他们认为已经得逞,我逃过这次,还能逃过下次?”
到底是聪明人,明白了宁夏的意思之后,北宫逸轩把她手中的金钗夺了仔细给她插回发间,“只知你心狠,打杀起宫人来是一点也不心软,倒是没想到,你对自已也是这般的下的了手。”
打杀宫人?
宁夏寒了一个,是啊,原主儿是个阴暗歹毒的人,小小年纪杀起宫女太监来是一点儿也不手软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招人烦?这么招人恨?
偷偷抬眼看着沉思的北宫逸轩,宁夏觉得他像是在犯难;她不明白,这个不待见原主儿的妖娆王爷,今晚怎么会想到管起闲事来了?
“你可当真想毁了这守宫砂?假如你有机会脱身,没了这守宫砂,将来对你而言,可…”盯着她那白白嫩嫩的手臂,瞧着那枚艳红的守宫砂,北宫逸轩说的含蓄。
宁夏明白他的意思,万一哪天她脱了身,如果没有守宫砂,就算不得良家子了,还怎么嫁人?
摆了摆手,宁夏笑的无所谓“眼下能不能保命都是一说,还顾忌以后做甚?皇兄可有什么吹毛断发的利器?借于我,我将这碍眼的东西剜了去,将来若有真心待我的,必不会在乎这点东西的。”
这种东西只有这些迂腐的古人才用,对她而言有毛线的束缚!
宁夏这话,听的北宫逸轩转眼细细的看着她,就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似的;宁夏心里一个咯噔,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笔
“记得年前,一名小宫女给你修剪枯发之时,剪子落下,伤了你的手臂,险些将守宫砂给削了去,你恼的将那小宫女给活活凌迟。”
说这话时,北宫逸轩视线没放过她面上的任何表情;她脸上的那一点讶然让他双眼微眯。
宁夏心里顿时万马奔腾,默默泪流;有这事儿吗?她不记得啊,书里没写啊!这个恶毒的庄映寒哦,看来是真的招人烦啊!小小年纪就这么的心狠手辣,也不外乎处处被人算计了。
讪讪的笑着,宁夏转着眼珠,“那,那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如何能相提并论?”
大哥,求你了,别再看了,你再看,我可真的就破功了。
心里的祷告起了作用,北宫逸轩不再盯着她看,松开她的手腕,弯腰从靴臂取了一把古铜色的匕首来“你当心着些,此物吹毛断发,可别一不小心把手臂给断了。”
当真有这么厉害?宁夏不确定的接过刀子,好奇的刚想试试,手腕又被捉了;不解的抬眼,他已经把匕首又接了回去,语气温和,显得有些无奈,“罢了,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