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是阎埠贵起身,打断了刘海中的放肆。
密谋如何除掉政府干部可是大罪,阎埠贵害怕受到牵连。
而且,阎埠贵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等明天就要找个机会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透露给程皓,以免被殃及。
至于刘海中,他的死活阎埠贵可不关心。
“我没糊涂,是你们糊涂。
想想以前,想想前几年,你们这帮人坑害过程皓多少回?
他不是傻子,他没忘,他一直记在心里,他就等一个机会找你们讨债呢!”
刘海中压着扶手,声音愈发高亢激烈。
他颤颤巍巍站起身,环视四周,笃定地说道:“上次我去求他帮忙,他就给我设局,把我给坑惨了,全然不念旧情。
对我都这样,你们觉得自己能躲过去吗?
趁着大伙还有些气力,团结起来反抗,还有一点机会。
要是服软,就等着被宰割吧。”
易忠海面色铁青,他本想开口驳斥,话到嘴边却化成一声长叹。
“十多年的邻居,不至于吧。”
“不至于?!”
刘海中扯着嗓子,发出戏谑的笑声。
“程皓上过战场,手上沾了人命,他有多狠你们心里清楚。
试问你们有一天发迹了,会放过以前坑害过你们的仇人吗?”
刘海中挨了最重的打,也最先放弃幻想,做好战斗准备。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拉着院里一帮邻居去跟程皓干,哪怕将众人推下火坑也在所不惜。
在场邻居们尽皆黯然,以前程皓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他们确实没少趁机刁难坑害,反正只是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臭小子,欺负他又能怎样?
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年,程皓就完成崛起,站在他们需要仰望的位置上。
这就有些难受了。
“大家伙别听刘海中瞎扯,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疯。
过去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至于。
再说程皓可是街道办的主任,咱们能怎么样?
都回去洗洗睡了吧。”
阎埠贵自认已经还清了债务,不愿意跟刘海中发疯。
找时间把刘海中卖出去才靠谱,乱来就是找死。
“谁说没办法,程皓官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咱们只要……”
不等刘海中说完,邻居们就拎上板凳各自散去。
院里的邻居们跟程皓关系僵硬不假,但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再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刘海中这么敌视程皓。
程皓就算要报复也会先报复他,邻居们照旧在边上吃瓜看热闹。
“哎,你们,你们别走啊……”
好不容易站上舞台中央,刘海中正要激情表演,没想到观众竟全跑了。
“刘海中,你省省吧。
与其担心程皓报复,不如少打孩子几顿,省得扰到邻居。
刘光天和刘光福那俩小子成天在院里乱跑,昨天还把我种的盆栽给霍霍了,你得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