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放不就得了,至于跟我争什么丝线吗?一个丫环……哼……”看画末的手松了下来,清心得意的道,手一拉,把线使劲往自己怀里带,仿佛没看到画末的一根手指还勾着丝线,这一使劲一下,画末的手指立时被丝线勒破了。
有血从画末的手指上滴落了下来。
画末痛的不由自主的低哼了一声,立时眼泪汪汪,越发的显得势弱了起来。
“你们清荷院的难道还能爬到太夫人的静心轩的头上不成!”清心斜睨了画末一眼,不屑的道,手里却依然没有放松,依旧紧紧的箍着画末的手指,血越发的多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的不由的一阵胆寒,俱不敢再多说。
“祖母要的?”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淡冷的声音。
所有人往外闪了开去,但见一个人从人群外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卫月舞,画末的眼眶一红,但还是咬咬唇,低下头,强忍下眼泪,道:“郡主!”
乍看到卫月舞,清心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卫月舞还会到这里来,但随既脸上平静了下来,在她看起来卫月舞还不敢挑战太夫人的权势,据说当年连华阳侯夫人也不敢在太夫人面前放肆,更何况卫月舞。
“郡主!”但见礼还是要见的,清心冲着卫月舞也行了一礼。
卫月舞没有答话,只走过来,看着两个人中间的那一团线,画末那边的线,因为勾着画末的手,有一根己经染了血,而且还紧紧的箍着画末的手,没放松,血一点点的缓缓淌了下来。
画末手往后躲了躲,不愿意让卫月舞看到!
无奈那边清心一点也不肯放松,她这会一用力,血越发的染到其他丝线上去了。
“书非,拿过来!”卫月舞侧过头看了一边的针线篓细眯起眼道。
看到卫月舞的目光落在针线篓里的一把剪刀上面,书非会意忙把剪刀拿了出来,送到卫月舞面前。
“剪了!”卫月舞淡淡的道。
“是!”看到画末被欺负早就气愤不己的书非,拿起剪刀冲着两人中间的线就是一团狠剪,立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可是太夫人要的线啊!
线从画末的手上松了下来,画末的一只手按着自己的伤口,眼泪掉了下来:“郡主!”
“哭什么!我的人被欺负了不必委屈着,打过去就行!”卫月舞淡淡的道,目光淡冷的落在清心身上。
“是祖母叫的丝线,那一起过去问问吧!”卫月舞说着就作势要往外走。
清心几乎是震惊的看着书非把线全部剪乱,剪碎,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还从来没有人敢违逆太夫人的意思,想不到这位才到京多久的六小姐,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她向来在府里的下人中也算是横着走的人物,因为是太夫人身边的,既便是主子们看到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
“郡主,请等一下!”看到卫月舞要往外走,清心的脸黑了下来。
“如果祖母没有特地要让你抢画末的丝线,那么……”卫月舞转过身,却没有清心想象中的笑脸,那张精致的小脸透着几分阴冷,几乎是带着几分戾气的看着她,吓得清心张了张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这位六小姐不好惹,但没有真的对上,还真的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凌利,只不过是动了她身边的一个丫环而己。
“郡主,太夫人这会正在休息!”理由虽然是早己准备下的,但这会却莫名的心虚起来。
“那又如何,我自会去跟祖母说清楚!”卫月舞冷冷的睨了一眼清心道,一副要为画末撑腰到底的样子。
这话若是其他小姐说的,清心可不会觉得有什么危险,但这位是六小姐,而且还是皇上新封的静德郡主,最主要的是这位静德郡主还是侯爷最痛爱的女儿,她是太夫人的贴身丫环,当然知道太夫人对于侯爷几乎是百依百顺的。
这事真闹大起来,对她完全没有好处!
可明明这种事都是小事,怎么也不可能牵扯到六小姐身上的,怎么事情现在偏离了她预想的方向。
她只是想借着丝线的事,折辱一下画末而己,这府里原本丫环中是她最大,但现在清荷院的几个却专门让下人们提起,几乎和她相提并论了,这让清心很不服气,所以才会借着这次的事情,欺辱画末。
她要让府里的人看看,谁才是这府里最有地位的丫环,但现在为什么事情完全偏离了之前的方向……
这要是真办不成事,可怎么办?不过这位郡主不会是虚张声势吧?她还真不相信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