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带兵的时候,每名旗兵穿上一套布面甲,外面再套一件棉甲,半夜的时候,黑布隆冬的,谁又能看得清楚。
就这样,杜衡便顺利的将五千副甲胄给顺顺利利的带了出来。
为了不让陈新甲找他的麻烦,杜衡还想好了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自己那作为库吏的侄子身上。
而他的侄子这下也跟着周建安去混了,完全的没有丝毫证据,这陈新甲就算知道自己被玩了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这便是杜衡的高昭。
既然要演戏,自然就要演全套,杜衡也不急着回来,他打算在外面 游荡巡视一番,做做样子给陈新甲看,如此他更是找不到杜衡的半点毛病。
至于遇不遇得到鞑子,那就不是杜衡的责任了。
巡抚衙门内,陈新甲见到周建安的第一眼,他便觉得周建安在笑他。
可仔细一看,周建安明明又没笑。
“下官下西路游击将军,深井堡守备,洋河堡守御千户所千户周建安,见过抚台。”
周建安说了一大串的官职,可说来说去也是一个正五品,按道理是应该跪拜陈新甲的。
可周建安却并没有跪,陈新甲一下找到了由头,冷冷的说道,
“哟,周大人很大的官威嘛?
你见了本抚,居然不跪下行礼,你是视朝廷礼法于无物吗?”
说着,陈新甲还猛地拍了拍桌子,似乎是在发泄今儿个没有发泄的怒气。
不过周建安却不鸟他。
跪?
你也配?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抚台大人,甲胄在身,行军礼也是我朝廷礼法,难道大人不知道?”
周建安穿着一身的甲胄,却是不方便跪拜,而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陈新甲一愣,而后两个鼻孔不断的出着粗气。
他不想再扯这个问题,于是问道。
“听说你是来要甲胄的?”
“当然,抚台大人,这些甲胄是怎么来的,想必你很清楚,洋河堡的兵士没有甲胄,如何正常训练,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呵呵......甲胄的事,本抚还在查实之中,如今京师戒严,消息阻断,国难之时,你们洋河堡的又不用上阵救国,急什么,回去吧,等朝廷指令传来,本抚自会将甲胄与你。
回去吧!”
陈新甲属实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看见周建安就一肚子的火气,他害怕在这样下去,这周建安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气死了。
说完,也不等周建安回话,他便扭头就走。
“唉...大人....抚台...”
周建安装模作样的叫了两声,而后便狂笑起来,毫不遮掩的狂笑,没有走远的陈新甲听了个清清楚楚。
“狗.....”
话未说完,陈新甲一口老血喷出,踉踉跄跄的扑倒在地,身旁的亲兵们赶紧一拥而上,巡抚衙门内,一时之间慌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