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老宅,黎锦的岳父喝了点茶后,毫无睡意,更别提那方面的欲望,就这么在书房里躺坐着。
那个苏家的女青年回来复命,将黎锦的话原原本本告知,眼神满是期待地望着苏延年,直到得到苏延年的肯定和奖赏,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钱小兰也在一旁,问道:“黎锦真会过来吗?”
“他说会来,那应该就会来,毕竟他还算是讲信用。这么晚了,咱们去睡吧。”苏延年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对黎锦的话没什么底。最近事事顺遂,唯独黎锦这边始终让他心里不畅快。黎锦如此聪明能干,又有着几十亿的身家,却不肯为他所用,这让他郁闷不已。
岳父如今野心勃勃,目光甚至瞄向了江东之外。他心里时不时在想,要是黎锦能完全归顺于他,他就敢去谋划京城的苏家,让苏朝阳喊他哥哥!
京城苏家想吞并江东苏家,那江东苏家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甚至去吞并其他地方的苏家。
只可惜,黎锦既不出钱又不出力,更不爱搭理,没有黎锦,岳父感觉在江东都难以站稳脚跟。
黎锦的话让岳父思绪纷飞 怎么都捉摸不透,没多久他就感到困倦。
随后,岳父还做了个荒诞的梦。梦里他和钱小兰举行婚礼,可洞房的却是黎锦和钱小兰,甚至他的白月光阿珍,还有其他一些女人,都排队等着进黎锦的房间,她们都选择了黎锦而非他。他愤怒地想要阻拦,却遭到所有人的嘲笑,吓得他猛地惊醒。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真是荒唐!”岳父嘟囔着。他身体还在养伤,活动范围极其有限。一看时间,才深夜一点多,他只好再次尝试入睡。
第二天,苏玉衡来到老宅找苏延年签字,请求苏延年授权。苏延年看完文件,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便签了字。如今的苏延年下床都十分艰难,即便能下床,也站不了多久,加上脚踝受伤,他坐一会儿轮椅就得躺着,不管是在床上还是躺椅上。
钱小兰看着苏玉衡离开,走出来对苏延年说道:“你有没有察觉到,苏玉衡越来越显眼了,在苏家的话语权越来越重。你这样不停地给他授权,万一哪天他对你不利,你恐怕会被他赶走。”
苏延年皱起眉头,说道:“我现在这状况,没法做事,只能让他们去做。你放心,我已经试探过他们了,他们还是很忠心的。”
钱小兰说道:“我觉得这一两年,尤其是你现在这种状态,苏家应该尽量保持低调,尽量别上新项目,别出让董事局的权力。总之,不能削弱你的影响力。”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苏家总归要发展。苏家的核心产业都拿去抵押了,贷款不管是本金还是利息都得还。从徐家弄来的新项目,也得尽快投入,不然错过了市场,新项目不赚钱,那就没意义了。这么大一个家族,哪能轻易停下脚步。你没当家,不懂这里面的难处。”岳父这般说道,如今苏家在他手中,依旧面临着缺钱的困境。所以,他一直盼着黎锦能深明大义,拿出那笔钱来资助他和苏家。
然而,想要动黎锦的钱,简直比要黎锦的命还难,黎锦死活不肯松咬钱,这一点每每想起都让岳父心里窝火。
钱小兰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没什么资格,也看不透苏家的所有问题,便不再多言。她让阿珍进来照顾苏延年,自己则出去办事,为她和苏延年的婚礼忙碌去了。
苏延年此时还在接受医生对股骨骨裂的治疗,他期望在婚礼现场至少能站半个小时……
新城区搬迁推迟后,黎锦忙得不可开交,不知不觉,时间飞逝,迎来了举国欢庆的日子。
假期里,黎锦选择值班。因为各个景点都人满为患,要是他带着家人孩子出去,妻子和岳母的出众容貌,双胞胎孩子的可爱模样,肯定会引人注目。